他便尤其不能让她成为未来的皇后。
而第三……
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却实则在底下的袁隗和何进之间来回逡巡了一圈。
他既然对刘辩失去了几分宠爱,便自然也迁怒于何皇后和何进,但他还需要依靠外戚来平衡局面,也就自然有了他这册封何进为大将军为慎侯的举动。
但显然这一个慎字根本没让何进在大权在握的时候行事谨慎!
反而在他开府之后,俨然一派洛阳城中第一人的架势!
刘宏在举动上,不仅没指责他还多有嘉奖,却也未尝没有将这个情况看在眼里。
袁隗的侄子袁本初投效在何进的门下他也知道得很清楚。
现在耳闻袁隗这个自以为出色的建议,他却只觉这正是汝南袁氏对何进的示好。
这也更是他所不能容
忍的!
当然袁隗猜测的其实也没错。
他的确没有想好对乔琰的封赏,也的确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打破祖先惯例,将那个乡侯的位置封赏下去。
不过袁隗没有让他收回那个乐平乡侯的想法,却让他往另一个方向下了决心。
什么不能封侯?凭什么不能封侯?
他好不容易让世家外戚和宦官互相制衡,结果其中两方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勾勾搭搭,那还不如让乔琰为侯,用此女之忠孝来为他做些事!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忽然有小黄门仓促来报,冀州又来了紧急军报。
刘宏按捺下了勃发的心思,先一把接过了这火漆封口的军报,将其中由卢植写就的书信逐字逐句地看了过去。
他本还有些担心急报中是个坏消息,却在看清其中内容后,目光一点点亮了起来。
他此前总嫌弃卢植这人好一派老学究说教的脾性,现下却只觉对方这信着实送来得恰到好处!
他刚看到末尾便已拍案而起。
这声响铿然,与他此刻反骨一起的决断之心同样凛然!
“卢子干来信,乔琰与那黄巾匪首张角论辩三场尽数得胜,令太平道要义之中的缺漏弊病之处尽显,如今冀州黄巾……不,冀州流民皆视张角为贼寇恶徒,此才是当真釜底抽薪一决胜负之妙招!”
“袁司徒,你方才之言实属大谬!此等凤凰儿,如何能困于深宫之中?”
刘宏一字一顿,看向在场诸位公卿之时坚定异常地说道:“朕有意,以县侯之位酬其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