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摇大摆还不?被人看到,根本不?可能?。但按山茶透露的消息,昨日表演时?大堂中放下?了帷幔,或许,视野并不?像今日这般开阔。
明华裳说:“我们不?妨按昨天的形式重?复一遍,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山茶一心要揪出暗害自己的小人,大力支持。山茶刚伤了脚,老鸨不?好?明着驳山茶的脸面,再?加上她也想敲山震虎,好?好?敲打一下?楼里的姑娘们,便默许了。
她们明争暗斗、相互抢客人,老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她决不?允许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害人。每一个姑娘都是她的摇钱树,此风一长,损失的都是她的钱!
反正今日也没客人,就让她们折腾一回吧。
昨日所有人都在,大家相互提醒,很快就将大堂恢复成昨夜的模样。
明华裳放眼望去,天香楼一楼大堂十分广阔,为了撑起这么高?的楼,堂中伫立着两列大红柱子,分别支撑着东西两面的包厢。此刻为了突出舞台,红柱后面拉起红色帷幔,遮住了两侧楼梯。
站在天香楼正门看,那便舞台在正中,左右是两道幕布,遮住了所有不?相干的东西,舞台后方是空地,靠后墙摆着一副山水屏风,从视觉上拉深了空间,哪怕放下?帷幔也不?显得逼仄。
而小丫鬟塞红绸的地方,便是东侧帷幔后。任遥假扮玉琼,从广寒月苑出门,轻手?轻脚下?楼,藏在柱子后:“你们能?看到我吗?”
明华裳和江陵坐在一楼客席上,齐齐摇头:“不?注意的话看不?到。你现在试着去东边的帷幔后。”
任遥尝试了各种?办法,匍匐爬过去、快速跑过去、穿过客席藏过去,都不?行。
江陵坐在宽敞明亮的舞台前,撑着下?巴道:“除非大堂里的人集体闭眼,不?然不?可能?看不?见?。”
玉琼抱着琵琶立在侧方,语气依然风轻云淡:“都说了不?是我,现在,总该信了吧。”
山茶不?服气极了,然而她左思右想,也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穿过舞台,穿过下?方众多观众,到达另一端而不?被人发现。
她是昨夜的主舞,很清楚舞蹈队形,根本没有伴舞站成一排供后方人穿行的漏洞。而且,就算有这种?动作,从人家背后走过还想不?惊动舞台上的人,也无异于痴人说梦。
折腾了一晚上,结果一无所获,自己还要歇息一个月不?能?接客,山茶气得脸色发青。明华裳瞧见?她的模样,暗叹一声,说:“你脚上有伤,事关自己一辈子,养伤才是最重?要的。别生?气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山茶不?情不?愿应下?,恶狠狠剜了眼玉琼,让人背着她上楼去了。
天香楼里为了陪江世子尽兴,所有人一通折腾,到如今夜色沉沉,大家都乏了。老鸨实在撑不?住了,陪笑道:“郎君,您看,都亥时?了。您是不?是该歇息了?”
江陵意犹未尽,说:“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们送热水到我房里,小爷要沐浴。”
老鸨殷勤应诺,期待地问?:“郎君,送到哪件房里?”
江陵习惯性要求沐浴,如今被老鸨点醒,他眨眨眼睛,才意识到不?对。
他现在不?在江陵侯府,也不?在自家别院,而在青楼。更可怕的是,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