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裳闻言拍了拍谢济川肩膀,谢济川仿佛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鼓励?
明华裳认真说:“我一定努力,早点?找到凶手,让二兄、谢阿兄能安心补眠。”
谢济川啼笑皆非:“谢谢二妹妹?”
“不用谢。”
明华裳说,“昨夜除了我,你们四个都?没好好睡,这是?我应当做的。”
谢济川将纸包收起,撑着树干,轻轻巧巧就跳下地面:“华裳妹妹,你似乎对破案很?自信。你这么确定你的天赋不会出错,能再?一次画出凶手?”
明华裳摇头,谢济川下去后,她才觉得自己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明华裳抱着树干,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堪比乌龟的姿势,艰难爬下来。
“如?果这次任务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敢保证。但?你们都?在,我相信大家的力量。”
谢济川挑眉,似乎觉得好笑:“大家的力量?你是?指乌合之?众吗。”
“我们小队才不是?乌合之?众。”
明华裳终于?站稳了,狼狈地拉好衣服,那双眼睛却依然乌黑发亮,固执道,“我们有?最好的队长,一定会成功。”
谢济川看着她半晌,轻轻笑了声:“他还真是?幸运,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全心全意向着他。若他知道你这么相信他……”
明华裳正等着他下半截话?,谢济川却又停住了,说:“好了,人我救了,礼物我也收了。妹妹,现在能说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宁愿暴露也要听完了吧?”
明华裳马上转移了注意力,说:“我正要和你们说,我刚刚听到老鸨问哑奴下药的事。”
谢济川挑眉:“什么药?”
“好像叫迭梦散。”
明华裳说,“老鸨质问哑奴下了多少,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我猜得没错,他们给张子云送去的酒里确实加了东西。谢阿兄,趁现在哑奴在外面洒扫,我们去他房里找证据吧,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谢济川抱臂,垂眸看她,眸光里浮动着稀薄的笑意:“你果真胆子极大。”
哑奴提了一桶清水,在大堂里擦洗第二遍;老鸨嘴里依然絮絮叨叨,站在三楼指桑骂槐抱怨;其他姑娘们要么蒙头睡觉,要么当耳边风,没人在意后院阴暗杂乱的杂役房,自然也没人看到,有?两个人影绕过阳光,停在一间房门前捣鼓了一会,轻而易举撬开了房门。
谢济川合上门,一边盯着外面一边说:“很?多人醒了,后院人只会越来越多,快点?找。”
明华裳没有?回答,已经?投入到翻找东西中?。
屋子很?小,一目了然,能藏东西的地方就那几个,明华裳率先在床榻四周翻,她掀开枕头,马上看到一个小心折叠的荷包。
明华裳轻手轻脚解开,看到一朵已经?褪色的绒花,和一张泛黄的小像。
谢济川走过来问:“这是?什么?”
“他放在枕头下,每日睡觉就可以看到,应当是?他恋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