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带着苏婳和拓拔旭,一路畅通地走进太子寝宫。
拓拔樾躺在床上,脸色漆黑,显然是中了剧毒,四周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太医。
沈皇后在侄子侄女的搀扶下抹眼泪。
一见皇帝,她好不容易抹去的泪水又如雨水般落下,哽咽着声音道:“皇上,樾儿他,他怕是不行了。”
“娘娘节哀顺变。”太医们异口同声地道。
皇帝扶着沈皇后坐下,抬眸望向沈延舟,问:
“还有其他办法吗?”
沈延舟急忙跪倒,垂泪道:
“能想的办法全都想了,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闻言,皇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皇后倍感痛心,一脸绝望地倒在皇帝怀中。
整个寝宫充斥着压抑的气息。
苏婳突然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帝面前,不急不缓地道:
“皇上,臣女想为太子殿下诊脉,不知可否?”
“太子殿下岂是你能碰的?”沈凝霜一脸敌意。
命都要没了,还在乎碰不碰的?
这女人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你懂医术?”沈延舟目光狐疑地望着她。
苏婳一脸从容:“让我诊一下脉不就知道了?”
“我表哥不喜女人碰触,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沈凝霜拦住苏婳的去路。
拓拔樾低沉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母后,给她一块丝绢,让她过来诊脉。”
沈凝霜跺脚:“表哥——”
“滚。”拓拔樾的声音冷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