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浮光揉着眼睛,抻着腰身,浑身都不得劲,放下手时开始迷迷糊糊地摸自己额头。
好像不是发烧啊。
热什么?
姗姗苏醒的嗅觉带来新讯息——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味。
像突然被丢进了花圃里,还都是山茶花,她喜欢的花香之一。
外面飘进来的吗?
她趴向窗边,辨别了一阵冷冽寒风,发觉不是,揉了揉鼻尖。
困意重新泛了上来,她呆了会儿,觉得这热也不怎么影响自己,鹌鹑似的埋头又想睡,脑袋点了又点,在入睡边缘,被一道念头闪电般击中:
等等!
这个世界能散发香味的不止有花!
还有人!
而且这么香的时候多半不正常!
叶浮光垂死病中惊坐起,抬手闻了闻自己,半晌后,呆呆地往床铺的方向去看。
盘桓着、无处可去的那些香味如有意识,察觉到她的目光,此刻沉沉为她铺出一条无形的长桥,指引她去向这香源处。
……是沈惊澜。
殿内烛盏灯花烧出噼啪的响声,红色蜡油凝成泪状,不知是光还是屋内色彩的缘故,叶浮光总觉得床上那人的肌肤从冷白,变成了不正常的桃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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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浮光有个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观察过沈惊澜,并且用手背轻轻探过她脸颊温度之后成了真。
……这位被原主骂过像尸体的岐王,好像到了信期。
她在心中掐住一只尖叫鸡的脖子。
为什么啊?!
这剧情原著里根本没有啊?
为什么植物人也会信期发作啊?
在床边罚站了半晌,叶浮光想到门外守着的禁卫们,出于对病患的担忧,提着碍事的裙摆飞快跑了出去。
“两、两位大哥!可、可不可以叫太医,岐、岐王,王爷她不好了!”
开门就呛了口凛冽冷风的人断断续续地说着。
她衣着不整,过于惊慌的态度令禁卫面色一肃,因今日情况特殊,当值的黑甲禁卫都在方才换做了中君,闻不见空气里弥散的香气,只道,“是何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