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光感觉自己所有的理智都被岐王的话湮没了。
她觉得自己先前在马车上果然还是太保守了,如今既然妻主如此下令,她焉有不从的道理?
沈惊澜除了一直没有松开揉她后颈肌肤的动作之外,几l乎是任她施为,叶浮光便没有再继续忍耐,反正自己变成现在这幅热火焚身的样子,都是被沈惊澜惹的,如果她很过分的话,那就都是对方自己招的——
她俨如得了能尽情撒欢的指令,再次亲吻上对方柔软的唇。
温度不断攀升的时候,叶浮光走神地想,那些见过沈惊澜驰骋沙场、纵横江山的部下们,知道她发号施令的这双唇,是如此柔软的吗?
还有她上阵时被坚硬盔甲覆盖下的肌肤,从前应当只能被敌人的血倾覆,但现在却被她一个小小的入赘王妃犹如欣赏布匹铺子里的极品,一寸寸地抚过、把玩……
叶浮光被自己看过太多颜色小说,甚至被腌入味的想象弄得更热了。
先前替沈惊澜更衣时,以那纯粹欣赏的眼神看过的景色,现在添了情动的滤镜,就全成了点燃她体内那把火的助燃剂。
……
倒是由着她又啃又咬的沈惊澜等了片刻,发现小狗好像被逗得红了眼,一副迫不及待要将她剥皮拆骨吞入腹的模样,比周围信香盛开的茶花还要诱人的唇勾了勾,她在呼吸的缝隙里试图好整以暇地制止:
“好了——”
话音还没落。
本来已经亲到她耳朵上的小狗就又凑了回来,好像怎么都尝不够她的味道。
而且本来被她抱着压上来、她想着只是这样方便沟通的小家伙,现在倒是更像她缠绵的信香,柔软地攀着她,不肯下去,如行军时见到路边灌木丛里悄然攀附的菟丝子。
细细的、如丝般的藤蔓,卷曲不已,明明比不过灌木的粗壮与强韧,可最后吸收了所有营养、借生的却是菟丝子那不起眼的青藤。
所有的残忍与凶恶,都被掩藏在那柔弱无害的外表里。
沈惊澜微抬着下颌,不得不滚动喉咙,吞咽了许多次,才忍无可忍地将小孩脑袋挪开,把她的脑袋再次压向自己的颈侧。
“咬哪里呢?”
她听不见自己带着鼻音的、沙哑的声音如何动人,仍以为那如从前发号施令般冷酷无情,只本能地放柔和了点。
于是那指责就全然变了味,成了宠溺的调情,在叶浮光停顿的间隙里,缓缓道:“如何种露水引,不会要本王教你吧?”
该是耳鬓厮磨的话,却因为她反向偏开脑袋,露出自己修长脖颈的距离,变得若即若离,成了挟着上位者习惯言语的傲慢。
没有比在床笫里傲慢与嘲讽更有用的催情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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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浮光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若说刚入赘岐王府的那天,对一动不能动的岐王发馋,是下贱,那现在一而再、再而三被沈惊澜用信香和言语挑衅的她,
要是再不能馋沈惊澜,那她就是太监!
她终于舍得从沈惊澜身上下去,却在转过对方身体、让那如瀑长发从发冠里铺洒到红锦被面上时,再度从后面拥住了沈惊澜。
叶小狗舌尖抵了抵牙齿,本来还想问些什么,让她的妻主做心理准备,可后来一想,说了也是白说,沈惊澜这会儿且听不见呢——
于是她眼眸一暗。
循着本能,咬住地坤拥有信腺的那方肌肤咬下去之后,方才那些纷纷扬扬,还敢来与她贴贴的红色山茶,此刻就都发着颤将花苞合拢,可已经被挑衅激怒的雪花怎能容它们就这样退却?
刺骨的冷意漫漫洒进了花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