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
迟迟才把沈惊澜劝下马车,避免两人的野战可能,叶浮光被对方勒着脖颈,艰难看路。好在王府里的下人们体贴,这一路到梅园,都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在视线范围里,这直接避免了小王妃的社死。
比起她的紧张,被她打横抱住的沈惊澜倒是很悠然,甚至还在一路上反复用带薄茧的掌心触摸她的面颊,脖颈,好像在触碰什么令人爱不释手的绸缎,中途借着提前挂在廊下、照亮前路的灯
()笼,
叶浮光低头跟她的视线相触。
她看见了怀里人略显陌生的,
满是占有欲的黑色凤眸。
明明是在很温柔地触摸自己,但神色里却有种在打量从何处下手,剖开她的肌肤、拆出她的骨头,一点点吃进肚子里的可怖感。
让她觉得陌生。
叶浮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踏过梅园正殿的门槛,沈惊澜摸着她脖颈的掌心不知何时已经碰到了后颈下,乾元信腺所在的位置,然后故意按了按,让她脚下一软,差点抱着人跌在那里。
沈惊澜又看见了那片落下的雪花。
飘飘扬扬。
虽然很多都落在她们俩在的地方,可是更多的、都洒在她伸长手臂都碰不到的地面,这让她很不高兴。
于是那些红色茶花又在地上生长,垂下叶片、花苞也低下矜贵的头颅,十分拟人地做出了洒扫的动作——
叶片卷起,拂过地上的冰晶,将它扫到了红花的花蕊里。
已经开放的娇艳山茶花重又闭拢,一朵朵团型花瓣合上,紧紧地把这片雪花藏在自己最深处的地方,不肯让别人窥探半分。
沈惊澜这才满意了下来。
然后在被放到床上的那一瞬,就将人直接压着脖子拉了下来,紧接着一个翻身,从善如流地坐在了叶浮光的腿上,倾身去亲她,这次还不忘了将她的手给抓住,压在身侧,不准她再乱动。
叶浮光:“?”
又开始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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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很绝望,小叶想摆烂。
一定是炮灰设定的缘故,她想,没有谁家的乾元在地坤的信期根本咬不到对方信腺这么丢人的事情,肯定是因为设定出了问题,才让她这个炮灰在这种时候压不过沈惊澜。
她感受着体内的暴躁、饥渴,强制自己躺平,被沈惊澜亲到唇舌都要说不出话,才感觉到她重重的吻沿着自己的唇角往下流连。
走过脖颈。
锁骨。
来到更柔软的地方。
控制不住本能的小狗垂下眼帘,看见她释放信香的脖颈在发间若隐若现,思索片刻,声音很轻地哄道,“松开一下,我不会跑,我想抱你。”
沈惊澜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