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平来的正好!”三头领见援军已到,立马眼睛一亮,再次重新振作起来,“随本头领一道杀回去,杀光林中官军以解我心头之恨!”
花平闻言挥舞手中狼牙杵尖啸几声,周围聚集在一块儿的山匪立马发出一阵嚎叫,三头领所部残兵原本低迷的士气立刻重新高涨起来!杀气腾腾的向官军杀去。
孙彪望着前方出现的近千山匪正怒气冲冲地向自己杀来,满眼的不屑,无论是流贼还是山匪,对孙彪来说没有本质区别,在精卫营面前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原地结阵!切守阵!”孙彪大吼一声,但闻一百五十名精卫营刀盾手齐喝一声,身上甲叶同时一阵晃动摩擦,各人迅速并在一块儿将手中圆盾立与胸前,三十名劲弩手也趁结阵完毕之前挤入阵中心俯身待命。
“旗总,我们好像被包围了。”孙彪身旁一名士兵看着近千山匪将自己所部团团围住,不由提醒了他一句。
孙彪一听,顿时大怒:“包围?就凭这些不过千人的山野村夫也配在我精卫营面前谈包围?老子现在就让你们这些新兵蛋子见识下那所谓的包围就是他娘的一个笑话!全军听我哨令!”
说完孙彪将铜哨透过面甲塞入嘴边,一声清脆的哨响,静立原地的“盾墙”立刻前行了数步,向正前方山匪花平所部逼近。
“嘶……”花平见到眼前不足二百人的官军竟然敢在人数如此劣势之下还敢上前主动进攻,不由为这支军队所展现的气势感到震惊,倒吸了口凉气。
“冲上去!我们人数是他们好几倍!杀!”眼见身边山匪面带惧色,花平嚎叫一声,率先冲向盾墙,周围山匪受到鼓舞,从四面八方向孙彪旗部吼叫着杀来。
“止步!弓弩手!”见山匪向自己冲来,孙彪不由冷笑一声,随后自己阵中二十把劲弩五人一组对着了正在冲锋的山匪。
“放!”孙彪一声令下!顿闻一阵弩机扣动的声响,二十支拇指粗细的弩矢带着霹雳般绷弦声,呼啸着向十几步外的山匪飞去,只见前方一阵血雾弥漫。
如此短的距离,急速冲撞的力道将他们身上任何甲胄都毫无悬念的破开,其中一名山匪被迎面而来的弩矢射中脑门,待他反应过来之时绝的眼前一片血湿腻,仿佛有什么东西流满了整个脸庞。他情不自禁的用舌头舔了下,感觉有些咸腻、苦涩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臭味,然而还未等到他仔细品味脸上挂的到底是什么便仰面载到在地,被刺骨的冰冷和铺天盖地袭来的黑暗慢慢吞噬……那支弩箭将他整个脑壳都掀飞了……
“放!”孙彪眼见这一波弩矢效果不错,立马再次下令射击,剩余十把弩箭朝左侧山匪人数最多的地方射去,就闻一阵惨嚎尖叫在密林之中响起……
“刀盾手,准备迎战!”孙彪望着逼近的山匪再次下令。三十支弩箭带走二十多名山匪的性命,然而这一切并不能令他们此刻疯狂的神态有所冷静,依旧毫无畏惧的向官军本阵冲来。
“杀啊!将这些官兵全部斩杀,片甲不留!”花平怒吼着纵身跃向官军阵中,想凭自己的悍勇砸开眼前这个龟壳般的盾阵,好打乱他们的阵型。
“砰!”一声巨响,身披铁甲的花平重重撞到了官兵盾阵之中,然而并没有出现他意料之中的横倒一片,在他撞到前排两名士兵圆盾时,反而被一股巨大的力道不受控制地顶飞出去。密集的盾阵经过严格训练操演,岂是个人悍勇能够撼动半分?
“呸!妈的,什么鬼!”落在地上的花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吐掉口中的泥土,一脸的惊讶,身边不断有同伴红着眼向前方的官兵盾墙杀去。
“听我号令,稳住!”见大队山匪即将和自己旗部接触,孙彪不住热血沸腾,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给士兵下令。
“砰砰砰……”
四面八方的山贼毫无保留的撞上了各方位最前排的官兵,手中兵刃不断挥砍着眼前看上去约半身高的圆盾,仿佛能砍裂一般,然而经过三层铁条加固盾牌岂是轻易就会碎裂?
“盾击!砍!”就在阵中士兵死死抵住山匪挥砍刺杀之际,各排甲长大吼一声。
出于平日训练本能,抵受山匪挥砍的将士竟是齐齐挥动左手圆盾,向眼前敌人一个左甩,顿时各阵前沿的山匪无不是被这圆盾甩倒在地。
下一刻,把这些山匪甩倒的将士竟是手持戚刀一个整齐的旋转,伴随着震天齐喝,一刀砍向俯在地上的山匪,只见各人眼前一片殷红,伴随着山匪凄厉的惨叫,飞溅的血液染红了将士的身上的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