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人来报说:“大人,这董翠花站在门口神气的很,还直呼大人名姓呢!”
“还反了她呢,一个丑娘们,就仗着沙大人给他撑腰。啊呸,老子可不听她那一套!”于大龙一拍桌子,十分恼怒地说道。
不过,说归说,做归做。
“去,把她带进来!”于大龙吩咐下去。
翠花见着于大龙把信一递,说道:“于大人,是不是收了陈秀秀家里钱呢,迟迟不结案!”
于大龙忍着怒气,说道:“不敢,翠花姑娘,回去再等几日,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迫于上面沙大人的压力,只能好言相劝,再慢慢想办法。眼下最重要的是找自己的儿子,翠花的事还真不能急。
不知道绑他儿子的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不过他隐隐地觉得,这事恐怕跟陈秀秀的案子有关。
一旦定成死罪,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是以,于大龙只能往后拖!
手下当差的四处打探,一天下来也没寻到人,就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于大龙很是不解,不知道是何人所为?若是胡子还好办,花钱消灾,多少钱自己都出得起;但要是哪个仇家那可就糟了,儿子的小命就难保了。
到了晚上,于大龙躺在床上也没合眼,七姨太哭了一天,现在刚睡下。只听得——嗖——嗖两声响,屋里茶桌上的蜡烛应声而灭。
于大龙躺在床上不动,不叫,他知道这是绑匪来送信了。果然,等他起身重新点上蜡烛,四处寻找,只见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插在窗对面的门上。
于大龙打开信一看,吓了一跳,不禁‘啊’了一声坐了起来。“什么?十根金条,还要放了牢里的陈秀秀?”
于大龙口中不停地说,“啊、啊、啊,这、这、这!”
七姨太也被惊醒,走过来道:“怎么了?”
于大龙耷拉个脑袋,把信一举,道:“你自己看吧!”
七姨太的反应比于大龙还要激烈,趴在炕上又哭又叫地嚷:“你快把人给放了,金条痛快地给人家呀,早点办了,好把咱儿子接回来,儿子说不定在那边,吃多少苦了呢!”
于大龙苦笑道:“你说得轻巧,人是沙大人指定要杀的,我把人放了,这乌沙帽也就没了,说不定人头都得落地呀!”
七姨太哭道:“这可怎么办呢,我那苦命的儿子啊!”
于大龙劝说了几句:“别哭了,总会有办法的,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七姨太哪里还听得进去劝,儿子是她的心肝宝贝儿,要是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想必也活不成了。
于大龙越听越心烦,吼道:“别他妈地哭了,有完没完!哭、哭、哭,就知道哭,哭个屁!哭要是能解决问题,老子现在就放声大哭!”
七姨太气鼓鼓地瞪着泪眼,道:“想什么办法,我又不是你师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于大龙这时候一拍脑门,叫道:“我怎么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