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白猿踉跄着赶紧过去扶他。
“……我没事。”
赤面猿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想要起来,但兄妹两个都受了重伤,这么搀扶的结果就是两个扑通一下,面朝下再次摔了个狗吃屎。
嘶~
压倒伤口的两只朱厌不想让对方看见,背对着对方龇牙咧嘴的倒吸几口凉气。面目狰狞的仿佛要当场去世,好在此刻其余的朱厌已经反应过来,赶紧过来搀扶他们。
本来比族人高一大截的赤面猿此刻仿佛迟暮的老头,佝偻着背,在族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着。
等到了那青衣尊者的面前,赤面猿立刻跪下,他仰头看着那青衣尊者,对方手拿着飞回来的鸿蒙量天尺,垂眸看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波动。既没有厌恶也没有轻蔑鄙夷,她的态度一如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一般,但他却再也无法以当初的态度来面对她了。
此刻,赤面猿真心实意的磕下头,眼底是掩盖不住的羞愧。
“谢……尊者救命之恩。”
或许当初胡思当真没骗他。这样的尊者绝不可能会故意联合狐族害死他小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其余朱厌当即跪下。
“谢尊者救命之恩!”
“都起来吧。”
希榕可不知道朱厌们的心理活动。赶紧叫他们起来。不忍去看他们的模样。
要知道这群朱厌此刻的伤势和狐族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其中赤面猿更是惨不忍睹,不仅浑身看不出一片好肉,一只手臂更是齐根没了,伤口处哗啦啦的往外冒血。以后怕是得成猴界的独臂大侠了。
就这样,朱厌一族随着希榕也进入了山谷。在通过入口之时,九尾狐只觉得世事真是奇妙,前不久他们两族还针锋相对。现在却全成了一群老弱病残,她甚至还和那就讨厌的赤面猿并排走。
九尾狐沉默了一下开口:“你们也是被一群蛊雕和祸斗偷袭了?”
赤面猿看了眼九尾狐,但没有力气说话,倒是搀扶他的老朱厌声音沙哑道。
“是,就在今天晚上,不知怎么一群蛊雕竟是和好些祸斗凑在一起包围了我们族地,它们来势汹汹,我们族地虽然多悬崖峭壁,但……大家都喜欢住在高处,那些祸斗一来,立刻让族地燃起大火,浓烟滚滚,吓得我们族人惊慌失措,往下面逃窜的时候那群蛊雕趁此机会下手,只眨眼间我们就……就死了十数个族人。”
重伤的白猿咳嗽一声,费力的看向明显也是重伤的九尾狐他们。
“你们青丘也……”
“和你们一样,皆是被蛊雕和祸斗所伤。青丘……也化为火海了。”
九尾狐低声道,她没有对着朱厌族说谎,因为此刻两族都知道,此刻隐瞒没有意义,这种事是隐瞒不住的。
因为是特殊时期,两族之间都顾不上争斗,加上害怕冒犯青衣尊者,所以朱厌族进来后,找了一处离狐族老远的僻静地开始休养。大家都当对方不存在,谁也不想找事。
以至于原本热闹了一瞬的山谷再次安静下来。
因为树林里比较暗,希榕坐在了水潭边的大石头上,借着今夜皎洁的月光开始对着手中的鸿蒙量天尺凝眸沉思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盘古,你确定它是喜欢我?】
盘古严肃道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