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榕见盘古真的没什么事后,这才松了口气,疑惑的开口。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盘古还没开口,那边的鸿钧就抢答道。
“希榕道友不必担心,我只是难得和盘古道友见上一面,一时手痒,所以我们两人刚刚切磋了一番。”
希榕:……这谎话也太不走心了吧?这句话怕不是只有那个‘一时手痒’是真的?
然而就在她看向盘古想要知道真实答案的时候,盘古却迟疑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没错,我们刚才切磋了一下。”
当年他刚复活之时,和希榕在不周山巅讨论道侣一事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盘古当时虽然还懵懵懂懂,却敏锐的察觉到,希榕似乎有些排斥谈论这些。
他本能的知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好时候。
切磋?
不对,盘古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希榕狐疑的多看了盘古几眼。不过她深知盘古的性格,绝不是个会故意瞒着她的人,想来这么做应该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吧?
想到这,希榕瞄了一眼鸿钧,并未提起自己刚刚为何会被移出紫霄宫的情况,只是道。
“那你们切磋好了吗?可能去天外天了?”
鸿钧微微颔首。
“自然可以。”
天外天不是那么好去的,不过有鸿钧带路过,他们进入天外天就很轻松了,只是眨眼间,就突破了云层。
那是希榕第一次去天外天,只一眼,她就被天外天的贫瘠和死寂给震撼到了。
他们的脚下的是一片白茫茫的云海,周围是还算柔和的光亮,也不知是哪里的光。而头顶却是一片黑暗,浓稠的黑暗距离云海上方不远处,仿佛凝固了一般,既没有侵入光明的意思,也没有退让的可能。
这里就是洪荒天空的尽头。这里也有风,却不是罡风,而是飓风,属于当年混沌最深处,最顽固,最满是煞气的飓风,它们从未消失,而是一直在这天的尽头呼啦啦的吹着,当年的混沌魔神都不敢沾染,而在现在的洪荒,除非是圣人之躯,否则哪怕是准圣过来,也只会落个魂飞魄散,身死道消的结果。
但就是这样的地方,却是魔祖罗睺住了千万年的居所,当然,说是囚牢更明确点。
只是希榕放眼望去,却并未看见罗睺的踪迹。正疑惑呢,她边上的鸿钧和盘古已经目的很明确的朝着一个方向飞去,她跟过去,远远的就见云海之上躺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结果飞过去一看,就见罗睺正仰面朝上的躺在云海上,目光黯淡,衣衫褴褛,并且浑身是伤,就连俊美的脸上都带着几丝血痕,整个人仿佛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本来还想质问罗睺的希榕一愣:“你这是怎么了?”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几百年不见,魔祖你怎么混得这么拉了?
罗睺注意到三人的凑近却动也不动,听到这话也只是冷笑一声。
“你还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才让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希榕的视线扫过罗睺破烂的衣衫,**的胸膛和其上血色的道道伤痕,顿时面色严肃的表示。
“我可什么都没做,你不要凭空污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