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你自己的臆想罢了。这种不好笑的笑话还是切莫再说了!我从未做过这种事!”
她因为盘古死了,所以去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只为了守卫世界和平?
真踏马太监开会,无(鸡)稽之谈!
然而眼看着青衣尊者面色怔愣到沉默再到面色冰冷的回话,罗睺已经把自己的猜测信了个十成十。
事实上,早在他来之前他就已经把自己的猜测信了八成,之所以会费劲巴拉的来找希榕摊牌。一方面是因为他想要探寻希榕的秘密。在罗睺眼中,此刻的希榕已经成了一个绝世美人,一个身穿着无数纱衣的绝世美人,而一层层剥下美人那名为‘秘密’的纱衣这种行为让他觉得格外的兴奋。
至于另一方面,则是正如罗睺之前所说,他憋得太难受了。
他在希榕的手底下吃了那么多的亏,仿佛做什么事都被对方看破一般,这样的情形让他憋屈已久,所以在一朝突然抓住了希榕的小辫子这件事简直比他成了魔祖还要让人高兴。但偏偏坏也坏在这里,他才刚刚发现希榕的秘密还没来得及向别人倾诉,或者说是昭告天下,就被天道一脚踹到了天外天。
而天外天别说人了,虫子都没有一只。吃了这么一个大瓜却被关了禁闭,就算罗睺不是个话痨也要被憋死了。
所以现在的他可谓是谈兴正浓。听到青衣尊者的话后,他只是轻笑。
“是不是笑话和臆想,想必你自己清楚。还是莫要说违心之言比较好。”
罗睺的话很不怀好意,他确实有些佩服青衣尊者的手腕和心机,也确实记得当年杀了寂灭救世一事,若是日后这青衣尊者有难,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相救,但这并不妨碍他此刻把人家的痛处挖得鲜血淋漓,毕竟他可是魔祖,生性就是这般乖戾邪恶。之前他处处受限于青衣尊者才安分一些,此刻自认为占了上风,可不就是威风抖起来了。
“……我说的是实话。”
希榕看着眼前一脸‘小样,你总算也有今天’的罗睺,只觉得眼睛痛。
“你刚刚不还说,我的骄傲不会允许我说谎的吗?”
“呵呵,那只是一般情况下。再骄傲的人都不会喜欢让自己心口未愈合的伤疤任由旁人点评……哎呀。这样一想,我一时情急就把这事问了出来,倒是得向希榕道友你道个歉了。”
罗睺嘴上说着道歉的话语,但狭长的眼眸中却透着浓郁的恶意和愉悦。
“说起来,我倒是真的羡慕盘古啊,拥有你这样的好友。死了还能得到你这样不留余力的回护,只可惜,他再也看不见了。”
希榕:……不可惜,你嘴里的盘古现在其实正看着你呢。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还能让盘古对你说声“嗨害嗨!”
罗睺见那青衣尊者不说话只看着她,顿时明白自己这话戳到对方的痛处了,别看她此刻面无表情,其实心底恐怕已经在滴血了。
但罗睺这愉悦犯犯了病,却不想这么快放过这一向高高在上的青衣尊者,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少年人通天。
“你都听到了?看看吧,你们曾经以为慈悲为怀,心怀洪荒之人其实也不过如此,你现在是什么想法?你之后还要跟在她身边吗?要知道,上一个这么跟在她前后的元凰已经被她哄着跳进不死火山了。”
希榕眉心一跳,她只是好心提出建议,这混蛋怎么说的她好像诈骗犯一样?!还是把人骗身骗心,最后把人送进焚化炉当燃料的那种!
她忍着怒意再次强调。
“我再说一遍,这些都不过是你的臆想……”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一边的通天就冷声看向罗睺道。
“你不必在那挑唆,我不会害怕希榕道友。我只会心疼她。无论她做什么,都还轮不到你来指摘!”
当年他们三兄弟还只是一团气的时候,曾在不周山巅徘徊,他们眼看着小苗变成大树,再到独木成林。最后是青衣尊者缓缓从树中走出。
本来记忆到这里就断了,但此刻,少年那极易发散的思维让他眼前出现了后续的画面。他看着那青衣尊者一个人孤寂的住在不周山巅,日日望着云海茫茫、天地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