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白:“顾清河来了。”
胖子推着手里的病床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卧槽,处长是坐火箭来的吗?怎么来得这么快!”
梁秋白:“那边有电梯,你们先下去。”
胖子将转头就要走的人一把拉住:“您干嘛去?”
梁秋白微微抬了抬下巴,看向了不远处那个正在同同事道别的男人,“林不殊就在前面,他好像看见我了。”
胖子赶忙松了手,冲着人飞快地比了比手势:“那你先去,一会儿咱们电话联系。”
梁秋白‘嗯’了一声,见林不殊走了过来,就抄着兜站在原地等他。
林不殊像是刚刚查房出来,手里还拿着病历本和笔。
直到他走到跟前,梁秋白才看见他将手里的病历本写完合起来,将笔别在了白大褂外的口袋上。
梁秋白从未见过他的这位室友平日里工作时候模样,此时整个人看上去倒是比往日多了几分沉稳与严肃。
林不殊:“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
梁秋白:“不舒服。”
医院内的灯光有些白,映的光下站着的人脸色有些不怎么好。
林不殊拧紧了眉头快步走上前,将手放在了梁秋白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你看上去的确很疲惫。”
微凉的指尖贴在额头上的那一刻,梁秋白的长睫颤动了两下。
他拢在兜中的手指曲起,身体的本能让他向后撤出去一步,停在了对方身前不远处的地方。
他收回刚刚的话。
这人哪里稳重,明明轻浮的很。
梁秋白抿紧了唇。
林不殊也不恼,他将手从半空抽了回来,“不烫”
他曲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再次道:“不过,你可以跟我说说具体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这位室友并无恶意,相反还带着一丝的关切。
不知道是不是林不殊的声音过于的温柔蛊惑,梁秋白将原本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梁秋白:“头。”
梁秋白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