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江雪澜轻笑一声:“等本座回教整顿完毕,便将他接过来好生招待。”
不得了。
闻人语与赵午对视一眼。
江雪澜这人性格实在算不上好,面对他们的时候脸上永远只有三种笑,冷笑讥笑或者似笑非笑。
硬要加一个的话还有个皮笑肉不笑,总之就是没有过什么好脸色。
二人何时见过他心情如此愉悦的笑过。
赵午眯了眯眼,心道这个陆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与教主又有什么关系,也不知会不会威胁到教主。
这些恐怕都要彻查一番。
另一旁,武当门派内。
陆宛神色凝重,眉头紧锁,犹豫半天才将指尖的白子落下。
自那日江雪澜不告而别之后,他的情绪一直不算高涨,每日垂头丧气,让人不得不怀疑江雪澜离开当天他是不是偷偷哭过。
陆宛倒是不曾哭过。
他只是有些生气。
江雪澜前一晚说要走,他还不太相信,谁知道第二天他居然真的走了。
走便罢了,他又不会拦着。可是一大早就走了,与程轩他们都告了别,单单把陆宛给落下了。
等陆宛睡醒,按照骑马的脚程,他早都到荆州了。
这世上竟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脾气好如陆宛也会不高兴。
生气之余还有些许难过。
孟青阳自多日前下山一直未归,程轩担心陆宛难过,所以日日都要过来陪他。
还教他下棋。
陆宛想起他们在船上时江雪澜就经常与孟青阳下棋,下棋的时候就把自己晾在一边不理,也不知道这个破棋有什么好下的。
他不会下棋,程轩让着他,一开始让三个子,后来让五个子,到最后发现他真的对棋艺一窍不通,便说陆宛只要不耍赖,怎么悔棋都可以。
陆宛哪好意思悔棋,于是就一次都没赢过。
程轩摇着扇子笑得像只狐狸:“我听孟四哥说,江兄不但武功高强,棋艺也十分了得。你们关系如此要好,他没教过你吗。”
自然是没有的。
陆宛落下一子,摇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