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苏兰心中充满恐惧和绝望,此刻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从这座房子逃脱出去。
于是,她一边不停地往后退缩着,一边用颤抖的声音喊道。
丁建辉却高高举起双手,脸上露出一副看似无辜、毫无威胁的模样,笑着说道:“兰兰,你大可放心。我可是个有素质的文明人,
向老天爷发誓,我绝对不会动手打老婆的,不过嘛……嘿嘿,要是我不小心受了伤,而且大家还知道这伤是你干的,为了离婚,女人的心真狠啊!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猜猜村子里的人会怎么说你?泼妇?恶妇?悍妇?就算退一步讲,他们顶多也就嘲笑我这个倒霉鬼,娶了你这么个泼辣货,但是你的名声,你苏家的名声!”
听到这里,苏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
她做梦也没想到,平日里那个看起温和善良的丁建辉,居然还有如此阴险狡诈的一面。
一时间,她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看到苏兰被自己吓得不敢吭声,丁建辉得意洋洋地迈步向前,轻轻拍了拍苏兰瘦弱的肩膀,继续威胁道:“咱们呐,都是活在别人舌头底下的可怜虫啊。
所以呀,你最好趁早打消掉想要跟我离婚的念头。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死皮赖脸非要嫁给我的。
既然如此,那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给我当一辈子媳妇吧。要不然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能让你服服帖帖。”
话音刚落,丁建辉突然用力推了苏兰一把,并且开口道:“还愣着干嘛?赶紧给老子做饭去!”
苏兰什么没有说,只是进了厨房。
丁建辉的确不是会动手的人,但是这几十年的冷暴力生活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后来的后来,苏兰算是现实了上辈子的“理想”,做了丁建辉的头婚妻子,和他一起在安阳村生活了几十年,还给对方生了一个儿子。
只是可能丁建辉长期饮酒的关系,这个儿子不是很聪明,甚至和其他孩子比起来还有些反应迟钝。
为此丁建辉完全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反倒是怪苏兰把不聪明的脑袋遗传给了儿子。
丁建辉不是丁家唯一的儿子,家里人没有能力帮他回城,他想着反正在安阳村有人“养”自己,他就索性在这里窝了一辈子。
偶尔他也会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是个令人瞩目的耀眼人物,只是岁月易逝,年华老去,他终究还是为了活下去,和自己妥协,成为了一个安阳村最普通的村民。
至于后来又有什么回城政策,也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自我放弃的这些年里,他早已不再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
长年的饮酒生活,让丁建辉握起笔来都有些发抖,他再也写不出曾经记分本上的好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