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在她细腻的脸颊上轻抚,受了伤的缘故,指腹的温度略显冰凉。
程霜很想问他,为什么会被打。
很想问,是不是那个人。
但是paul不愿多提的态度,程霜已经感觉到了。她知道,徐家豪大概也只会含糊过去。
她只能猜测,他们跟那个人的合作并不顺利。
今天这场袭击,究竟其中有没有那么一点儿是因为她也得罪了他,她不知道。
她把手迭在他抚她脸颊的指尖上,佯装生气抱怨的样子:“知道就好。”
醒来之后,痛觉也变得敏锐起来。
徐家豪感到腹部往下的痛感特别明显。
他一直等到程霜出去后,才下床,一瘸一拐地进了病房附设的洗手间。
程霜在医院餐厅买了份简餐,回来时,恰好看见他从洗手间出来。
她发现他脸颊和嘴唇在灯光下都像失去了血色似的,有些担忧地迎上前,轻轻扶着他:“怎么了?是伤口很痛吗?需要我去找医生吗?”
徐家豪拉着她,“没事,不用了。”
将他扶回病床的过程中,程霜才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等他再次坐在床上后,她顺势半靠在他怀里,胳膊横过,搂着他腰侧,不安地说:“徐家豪,你要赶快恢复,我不习惯看到你难受的样子。”
徐家豪没有说话,拥着她纤细的肩膀,拇指指腹在她肩膀轻刮。
聚会进行到一半,助理推门进来,走到袁征身后。
他俯身到袁征耳边,跟他汇报情况。
袁征听完,放下手中的牌,示意助理把电话拿来。
助理于是按了号码,把黑色的电话放到他手上。
那边很快接通。
他唇边噙着笑,语气关切温和地问:“是paul吗?我是袁征,听说karl被打伤?”
那边似乎对他的来电回话显得特别谨慎,说没什么大碍,感谢袁总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