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视线如有实质射来。
冉染无法,只好拿出打发亓辰衍的那番话——
“我被家人卖给亓辰衍,成了他的所有物。但我不认命,不想做只笼中鸟,所以选择了逃跑。”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亓渊口吻虽淡,却藏着深度危险。
若换做他人,早一股脑坦白了。
冉染却只剩下无奈。
“真就这样,这和附属品又不一样,我是件商品,自由不随自己。可我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要做,就像给霍爷爷看病。
如果我跟他回去,就只能做个替身,给人看病绝无可能。他是你侄子,什么性子,你了解的。”
是的,亓渊了解。
但他没信这套说辞。
再不想回去,也不该是见人就惧。
昨晚女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或许是叔侄关系,让她存了几分考量吧。
行吧,亓渊没再坚持。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之后两人没再多话,直到输液结束,才一起回了家。
已是晚上9点多。
车上。
“明天你去那边一趟。”
“霍爷爷找你了吗?”
“嗯。”
上车后的男人,一直闭目养神。
他懒懒应了声,没有再谈的意思。
这人忙了一天,结束又来照顾她,之前就显出了疲态。
冉染自觉安静,绯红的嘴角,到时浅浅勾出一个笑。
不得不承认,这人虽然看起来冷心冷面,薄情孤高,有时也挺温柔仗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