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吸入肚子的那口长气,一时没吐出来,撑得她两个眼珠子突出像极了蛤蟆。
来找贺礼的,莫名其妙就拣了个超强者,超强者他要去吃喜宴!
亲,你大约只适合白事呢。
扈轻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
但她大着胆请示一句:“您——要隐藏在我们队伍中吗?”
隐藏?
这一秒,扈轻真真切切感受到对面骷髅头传来的深切鄙视和瞧不起。
意思一样的两个词,被她感受出不同的层级感。感觉对方在对她进行全方位无死角各种角度和层面的。。。轻蔑。
好如鲠在喉但不得不咽的羞辱感呢。
对面忽然开始释放黑烟,完全笼罩,扈轻捏住鼻子,直觉这些黑烟若是吸入体内会完。
好在黑烟并未扩散,几分钟后又往回收。
所有人惊掉眼珠子。
站在原处的,已经不是那个脏兮兮的恐怖骷髅,而是一位很干净看着就很有气度并确定年轻时候是个美男子的白发老人家。
穿戴得竟然很富贵。
头顶的冠、手上的串、腰间的扣,一看便不是凡品,所以——是陪葬品吗?
老人家理了理暗金织纹的罩衣,手指搓了搓,众人身上一轻,嗖嗖跳起。
不知所措。
“唔,你们就是我的随从,随我进鬼国吧。”
老人家气势很足。
扈轻喉咙干涩:“请问老人家——如何称呼?”
所以这位是鬼是尸?还是什么无聊大能装鬼玩猫戏耗子?
“叫我东家。”
东家。
众人交换眼色,似乎,不配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