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已经走了出去,顺带还留了一股力把门带上。
“砰”得一声,落荒而逃的身影消失,一室归为安静。
秦时月从书房里走出来,探头探脑:“谁来了啊?我怎么听见了女人说话的声音。”
时宴收回目光,转身回到阳台。
秦时月见他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忙不迭凑上去,“谁呀?女朋友呀?”
时宴坐到椅子上,捞起那本没看完的杂志,同时凉凉地瞥了秦时月一眼。
秦时月顿时收声。
她慢慢蹲下来,讨好地看着时宴。
“我想过了,要不我还是先不去上班吧,我去国外游学?”
“游学?”时宴眼睛都不抬一下,语气冷漠到极度,“你也配得上这两个字?”
秦时月:“……”
她就不明白了,人为什么一定要努力?
从初中起,秦时月就有一个认知——她家里的钱三辈子都花不完。
全家都努力赚钱,那总要有一个人来花钱啊,很明显她就是那个人选啊。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浪完了高中,化学公式没背下来几首,对化妆品成分的了解倒是胜过化学老师。
成绩自然也是不够看的,家里人当时确实不满,但也无可奈何,花了大力气把她送进外国一所名牌大学镀镀金。
只是今年,她差点毕不了业。
这个“差点”不是指她的成绩差点,而是她找枪手被校方发现。
学校的坚持和时家关系的斡旋交锋许久,终于让她堪堪拿了学位证。
但这一次,连向来溺爱她的秦孝明都黑了脸。
时宴倒是没说什么,秦时月也算悄悄松了口气。
毕竟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时宴。
谁知没隔几天,时宴那边直接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让她进入《财经周刊》工作。
到那个时候,秦时月才明白,她的所作所为真的触到了时宴的逆鳞。
但是上班,对秦时月来说简直是一道晴天霹雳。
她都没为高考准时上过课,现在要为了一个月几千块的实习工资朝九晚五?
“已经十二月了,舅舅。”秦时月欲哭无泪,“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要不过了年再说吧?”
时宴似乎根本就没听她说话。
秦时月自说自话摇尾乞求了许久,最终只换来一句话。
“我们家不养废人。”
秦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