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时宴也从来没怀疑过。
抱着目的接近的人,无论男女,时宴见得多了,有的目标是他,有的目标是他的父亲、姐夫,甚至是朋友。
这些人都有同样的特质,各个长袖善舞,做事滴水不漏。
而像郑书意这样的,最多算个吊车尾的差生。
偏偏还浑然不觉,认为自己水平了得。
但奇怪的是,被天性里的可爱包装后,这样的目的性竟然变成了糖衣炮|弹,让人心甘情愿地尝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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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博港云湾的清冷不同,财经大学校外的火锅店人满为患,八点多了,门口还排着长队。
幸好郑书意早早排了号,才能一到就有位置。
两人坐了个小桌,但菜却摆得堆都堆不下。
锅里热气腾腾,毕若珊吃到想念已久的味道,不顾形象,弄得满脸通红。
等味蕾差不多得到满足了,两人才开始慢悠悠地一边烫菜,一边闲聊。
自今日一见郑书意嘴里那位传说中的小舅舅,毕若珊惊为天人,话题自然离不开他。
她想到什么,拿出手机,又去翻岳星洲的朋友圈。
“你知道吗,我至今没拉黑他就是为了视奸他和那个小三能作出什么幺蛾子来,你是不知道,自从他开始秀那个小三,咱们以前大学里的朋友都默契地不给他点赞了,想想以前,他一发你的照片,多少人点赞啊。”
正说着,她一刷新,便发现岳星洲又更新了朋友圈。
和之前一样,只发了一张他和秦乐之的合照,也没配什么文字。
看着这照片,毕若珊拖着下巴,皱眉摇头。
“所以说老天真的是不公平的,同一个家族,差不多的基因,怎么这个小三就长成这样呢?”她“啧啧”两声,“但凡她能随她小舅舅两成,咱们这些老同学也不会这么震惊,连点赞都不敢,生怕得知昔日同窗是一朝眼瞎了。”
她叨叨叨地吐槽完一堆,却发现郑书意完全没有搭理她。
抬起头一看,郑书意咬着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毕若珊伸手在她眼前晃,“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郑书意恍然回神,抬眼看着毕若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毕若珊一脸懵逼:“你怎么了这是?”
“我跟你说,其实今天下车前,时宴跟我说了一句话。”她放下筷子,捧着脸,笑眯眯地说,“他问我,怎么不早告诉他有朋友过来过元旦节。”
在这方面,毕若珊可比郑书意有经验多了,几乎是秒懂。
她一拍巴掌,盖棺定论,“有戏,很有戏,这是原本打算跟你一起过节的,结果我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