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业大至此,倒也不必。
大概是这摞资
料给郑书意的冲击太大,她觉得自己这个周末还真得交代在这里面,便埋头啃了起来。
办公室里除了偶尔的键盘声,安静得连窗外的鸣笛声都清晰可闻。
时宴坐在桌后,天边的阳光恰巧折射过桌面,在地面上投射出一片几何形,
他寻着光影,往沙发那处看了一眼。
郑书意埋头在堆成山的资料中,时不时敲了一下键盘,有时拿起笔写写画画,眉头忽皱忽舒,偶尔嘴里还念念有词两句。
三个小时就这样转瞬即逝。
办公室的安静突然被门铃声打破,随即有高跟鞋踏进来的声音。
郑书意眉头一簇,下意识觉得是秦乐之进来了。
可她一抬头,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女人放了一沓资料在时宴桌上,跟他低语几句便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此刻已经快中午十二点。
经过那么一打岔,郑书意无法再专心,脑海里又出现秦乐之的脸。
刚刚没细想,这会儿才觉得,连秦乐之这样的身份也要加班?
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往时宴那边瞟了几眼。
正琢磨着怎么开口时,时宴突然问:“饿了?”
郑书意:?
“没啊。”她摸了摸脸,感觉自己今天脸色还挺正常的。
时宴:“那你一直看我?”
郑书意:“……?”
本来郑书意没想别的,被这么一说,她还真明目张胆地盯着时宴看。
秀色可餐四个字,倒也配得上他。
“看你怎么了,”郑书意嘟囔,“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郑书意已经习惯了故意这么挑|逗,而这一次,时宴却没否认。
他就那么看着郑书意,镜片后的眼睛被阳光照成了浅淡的琥珀色。
他的目光直接,穿透光影而来,让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郑书意突然有些呼吸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