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药?”
时宴看了眼腕表,又说,“中午的饭局你代替我去。”
陈盛点了点头。
但心里却有些无语。
怎么又是他。
他其实也想回酒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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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站到郑书意房间门口时,正要抬手敲门,却顿了顿。
从会场到酒店的距离太近,近到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二话不说回来了。
僵了片刻,时宴垂下手,转而拿出手机。
铃声响了很久,直到自动挂断,时宴才复又抬手,按响了门铃。
如同铃声一样,门铃按了三次也没人回应。
时宴皱眉,转身朝电梯走去。
中午的阳光稀稀疏疏地透过窗帘洒到床上,在纯白的床单上透出斑驳的阴影。
郑书意出了一身冷汗,浸湿了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以至于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心情很不好。
同时耳边有铃声在想,她烦躁地“啧”了一声,推开枕头,伸手去摸手机。
手机没摸到,却摸到一处温热。
郑书意慢慢睁眼睛,一侧头,时宴的脸就在她床边。
以及,她的手正摸着他的手腕。
“你……怎么进来了?”
时宴垂眼看她的手指,转而握住她的手,塞进被子里。
“我要是不回来,你是打算一个人自生自灭?”
或许是吃了药,头昏昏沉沉的,郑书意懵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现状。
虽然他说的话不太好听,但他好像是知道她病了,专门≈lt;回来看她的。
郑书意没说话,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眼睛也雾蒙蒙的,就那么盯着他,却少了平日里的生气。
时宴心里莫名揪了一下,像是叹气一般,沉沉问道:“怎么了?”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特别脆弱,这个道理亘古不变。
在她疼得抓着枕头又锤又啃的时候,无人在身旁。
那种矫情便很容易被无限放大,让人感觉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