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上下打量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参加个婚礼都能被人欺负,白长年龄。”
郑书意:“……”
她抬头,眉头紧蹙,瞪着时宴。
“瞪我干什么?”时宴偏了偏头,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欺负你的人是我吗?”
郑书意几欲开口,话在嗓子眼吞咽好几次,最后什么都没说。
只是她缓缓转头时,却发现酒店门口站了不少人。
岳星洲、秦乐之、陈越定,还有两三个同桌的人。
他们站在那里,表情各异,显然是出来有一会儿了,刚刚的一幕全都看在眼里。
时宴随着郑书意的目光看过去,落入他眼中的却是岳星洲。
他皱了皱眉,眼神沉了下来。
而身旁的郑书意却已经降下车窗,直勾勾地看着秦乐之。
她吐了口气,收起自己刚刚委屈的神色,讥笑着伸出手,朝她勾勾手指。
“看什么呢?见到长辈不过来打招呼?”
时宴轻轻地睇了郑书意一眼。
而那边,秦乐之如坠冰窖一般,脑子里嗡嗡作响。
怎么会……她怎么会跟时总……
秦乐之眼神飘忽,不敢去看时宴。
可是……
她目光再落到前排,驾驶座的司机也是诧异地看着她。
长辈……?
郑书意她什么时候知道她跟司机的关系的?
秦乐之看了一眼司机,又瞧见郑书意那嚣张的表情,终于慢慢懂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知道她是时宴司机的外甥女,所以等着高高在上地羞辱她。
可是……
秦乐之往时宴那一瞟,瞧见他
那具有压迫感的眼神,后背一阵发凉。
脚下像灌了铅,却还是一步步走过去。
她不敢不过去。
待她走了几步,还没反应过来情况的岳星洲才恍然回神,立刻跟了上去。
不过十来米的距离,秦乐之在车前站定,脸上的表情已经挂不住,却始终开不了口。
直到司机探出头来,一脑袋雾水地问:“乐乐,你怎么在这儿?”≈lt;秦乐之面如土色:“小舅舅,我、我来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