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说完,时宴才缓缓收回了落在秦乐之身上的目光。
而郑书意此刻并没有因为秦乐之的道歉觉得舒服。
反≈lt;而……更忐忑。
她看了一眼四周,分析了一下自己当下的处境。
前有“真小舅舅”,侧有“假”小舅舅。
顿时觉得屁股下面的坐垫都是烫的。
于是,郑书意悄悄地伸出手,一点点朝车门摸索过去,试探性地想要拉开车门。
可还没摸到把手,时宴突然开口道:“走吧。”
司机立刻发动汽车。
没有给当前的人留情面,
也没有给郑书意留余地。
惯性带来的推背感袭来的那一瞬间,郑书意倏地绷直背脊,嘴角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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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散去,留下一地鸡毛。>>
陈越定一生中的好日子被闹成这样,瞪了秦乐之一眼,却朝岳星洲发火。
“你看看你给我搞的什么事情!我欠你的吗?!”
说完也不给两人道歉的机会,直接回了酒店内。
其他围观的人看了个笑话,指指点点的声音不绝于耳。
甚至有本就为郑书意打抱不平的几个同学直接指桑骂槐了:
“有的人真是,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还以为别人都跟她一样。”
“邀请函上说携家属出席,得完完整整的一个人,怎么有人就带个嘴巴不带脑子来呢。”
“走了走了,饭菜都要凉了,还吃不吃了。”
如此情形,岳星洲和秦乐之无论如何也没那个勇气再回到宴席。
寒风吹落几片树叶,在空中打着旋儿慢慢飘落。
秦乐之看了一眼半空,感觉连树叶都在嘲笑她的狼狈。
两人站在空旷的喷泉广场上,像两座雕塑,谁都没有动。
许久,岳星洲才缓过神似的,开口道:“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我弄错了。”秦乐之背对他,梗着脖子说,“当时我看她来我们公司,邱总又那么护着她,我当然以为……”
“我不是问你这个。”
岳星洲突然打断她,“你小舅舅是怎么回事?”
他的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切断了秦乐之紧绷的最后一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