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女人心是海底针,那郑书意的心,可能是汪洋大海里的一只草履虫。
昨晚还一句又一句甜言蜜语,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声音又甜又软,就像这个人站在面前一样。
时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夜里喝了酒的原因,隔着手机,总觉得她每一句话都在挠人。
挂了电话后,他在窗边吹了会儿风。
却还是在今早,向这个城市出发。
然而当他出现,眼前的女人却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碰一下就缩进壳里。
仿佛在这座城市,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时宴这边沉默不语,直接导致郑书意心里
的小剧场演了八百回,连自己上断头台的台词都想好了。
不知道他相信没有,也不敢再问。
自己脑子里还一团乱麻呢,哪儿有心思去管时宴到底在想什么。
许久,时宴按压下心里的躁意,手臂搭到车窗上,一个眼神都没给郑书意。
他声音冷了两个度。
“哪里下车。”
郑书意立刻答:“这里就可以了。”
话音一落,连司机都猛了咳一声。
他只觉得,这车里跟有什么吃人的怪物似的,这姑娘像屁股着火了一般想溜。
时宴的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他看着后视镜,眼里情绪涌动。
半晌,才开口。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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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是迎财神的日子。
今天不走亲戚,王美茹叫了几个朋友来家里凑了一桌麻将,客厅里还有两个小孩子在看动画片。
电视的欢声笑语与麻将声交相辉映,一片喜乐气氛。
因而郑书意回来时,没人注意到她。
她也没说话,径直朝房间走去。
直到打开了门,王美茹才回头说道:“回来啦?”
郑书意没应声,点了点头,便反锁了门。
客厅的热闹与郑书意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