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有时候男人情不自禁的侵略性真令人发愁。
郑书意给自己做好了当众接吻的心理建设,却半天没等到吻落下来。
反而是脖子后面的头发被时宴撩了一下,随后,他松开手,垂眼看着郑书意。
“你在干什么?”
郑书意倏地睁开眼睛,看见时宴正经的表情,同时感觉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条冰凉的东西。
“……”
她僵着嘴角,笑了笑,“没什么,呼吸一下雨后清新的空气。”
“……”
时宴显然没相信她的胡扯,弯下腰来,凑近了些。
“以为我要吻你?”
他今天是从办公室出来的,衣着严肃正经,偏偏语气却很轻佻。
郑书意梗着脖子,心想反正她在时宴眼里也不算什么正经人了,便理直气壮地说:“对啊,怎么了?”
时宴目光未动,语气却突然变得有些凉:“我没有在大庭广众下接吻的习惯。”
他直勾勾地看着郑书意,心里那股让他烦躁的念头正在无声地横冲直撞。
怎么,以前跟那个前男友经常这样?
然而郑书意并没有抓住时宴想表达的意思。
她突然笑了笑,还两眼放光:“那不是大庭广众就可以?”
时宴:“……”
满怀的嫉妒突然被她这个笑揉得碎在胸腔中,很难再聚集。
可时宴又没那么甘心。
只不过,他连发作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任由其变成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树影斑驳,把时宴嘴角的那一抹笑晃得很虚。
“那你刚刚不跟我上车?”
郑书意:“……哎呀!!!”
“你早说啊!”她笑眯眯地拉住时宴的手臂,作势要往车上走。
只是她动作很轻,根本没有使劲,被时宴轻轻一拽,就回到了原地。
时宴:“安分点。”
郑书意规规矩矩地收了手。
她当然没有把时宴的话当真,还没傻到那份儿上。
暮色冥冥,喧闹的街道熙熙攘攘,时宴手里拿着那半桶爆米花,显得身上多了几分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