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意猛然抬起了头。
时宴没理她,步子走得越来越快。
郑书意开始张牙舞爪:“你到底是信不信,给个话呀,哦是什么意思?”
时宴看都没看郑书意一眼。
“你说话呀!”郑书意开始着急,伸手勾住时宴的脖子,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时宴突然停下脚步,低下头的那一瞬间,两张脸之间只有分毫的距离。
他的眼睛在走廊得灯光下映得特别亮,漆黑的瞳孔里全是郑书意的影子。
郑书意突然屏住了呼吸。
鼻尖上,只有时宴的气息缓缓拂过。
她看见时宴很浅地笑了一下。
“看你表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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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的一句话,让郑书意有些晕乎乎的。
不同于病中的眩晕感。
像是溺水许久,被人捞起来后,一口吸入太多氧气,她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儿飘。
一路上,她都满脑子想着怎么“表现”,一句话都没说。
她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地去强撩时宴。
那时候她一心想着报复岳星洲和秦乐之,根本不在乎时宴怎么想她,怎么回应她。
可是现在她都在乎了。
郑书意翻来覆去想得投入,以至于时宴看了她好几眼,她都没发现。
直到车到了她家楼下,她才忍不住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表现,要不你给我划一些重点吧。”
时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郑书意凑近了点,拉了拉他的袖子,“不然你让我裸考呀?”
“裸考?”
时宴曲着食指,抵着下唇,眼神却由上至下打量着郑书意,“你想怎么裸考?嗯?”
郑书意:“……”
这人最近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
“不说算了。”她拿着包急匆匆地打开车门,“开什么黄腔,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下车的时候,时宴还听见她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真是下流”。
时宴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受虐狂。
听见她嗔骂,他竟然觉得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