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走去东苑的路上步伐都是雀跃的,笑意盈盈的面容尤为靓丽。
乔氏喜静,身边伺候的人仅有几个,可人也都不知道哪儿去了,秦桢走入院落并未瞧见半道人影,直到临近主厅之时才听到宁老夫人苦口婆心的话语,语气中甚至带着恨铁不成钢之意。
“我瞧你也是死心眼,你养了她这么多年,吃喝住行哪一点不是按照世家千金的标准,要我说你该还的恩情都已经还清。”
“她使了下作手段入了国公府不说,嫁入三年甚至连一儿半女都没有,你还护着她,我倒是想不通,到底聿白是你的孩子还是她才是你的孩子?”
闻言,秦桢步履微顿,扬起的嘴角也慢慢垂了下来。
“姑母,桢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很是清楚,她并非是会为了嫁入国公府而使手段的人。”
宁老夫人不满地‘啧’了声。
秦桢抿了抿唇,正准备离开之时忽而对上宁老夫人的视线,如荆棘般的目光向她刺来。
看到来人时宁老夫人先是怔了下,确定侄女并没有发现来人时,问:“你还是好生天真,三年了,有确凿证据表明不是她吗?”
这话一出,秦桢的心霎时间提到嗓子眼处。
是的,并没有证据表明不是她。
那日的混乱直至今日,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可也是直至今日都无法证明给沈聿白下药的人并不是自己。
是以,绝大多数的人都觉得是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沈聿白亦是如此。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每日夜里秦桢都会梦到沈聿白醒来时看向她的眼神。
诧异,不解,失望,冷漠。
仔细想来,沈聿白眼神变化不过一瞬之间,可在她这儿却是如年般漫长。
“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清冷的嗓音穿过耳膜刺入心间,刺得怔忪在原地的秦桢颤了一下,抬起头的刹那间眼眸中倏地印满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她唇瓣微张,白皙的脸颊染上了红晕,“你怎会儿在这儿?鹤一说你处理公务还需要些许时候,今日不忙吗?”
稍显语无伦次的话语洋溢着激动的色彩,适才所听到的一切都被抛之脑后。
此时此刻,秦桢满心满眼皆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