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颤抖的瞬间,耳畔传来清晰的咔嚓声。
野花梗被掐断了。
秦桢神色慌忙看向?断裂的野花,被掐断枝梗的野花束弯下了身,花朵垂落荡漾在?手中。
突然间,她握着剑刺入沈聿白胸膛的画面一闪而过,画面闯入脑海的瞬间伴随着头?昏欲裂的刺痛感,痛得她弯下了身也?喘不过气?来。
“桢桢!”
沈聿白扶住她颤抖的手,眸光紧紧地盯着,嗓间紧涩几分,久久都没法说?出话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挽回?”秦桢嗓音颤抖着,不解地侧眸看向?沈聿白,“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不信任和漠视我?”
她不明白,“你不是说?,我们是一起生活的表兄妹吗?是我做错了什么?导致了你的不信任——”
“没有。”
沈聿白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眼前的人泪珠盈睫,晶莹剔透的水光顺着眼角悄然滑落,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地砸在?他的手上,滚烫的泪滴灼得他呼吸沉了几分。
沈聿白抬手想要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指腹印上水珠的刹那间,她转头?躲开了。
他指腹停顿在?半空中须臾,沉默地收回手。
静默半会儿,沈聿白沉声和她言说?着两人之间的事情。
说?起了他们相识的时候,又说?到他们以?兄妹相处的那些?年,说?到下药一事时,他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地往下说?。
“是我的仇家利用你给我下了药,也?是这一天?你我之间有了夫妻之实,彼时的我面对着物证,断定你是抱着私欲而下药,是和离之后才知?道是他们利用你对我下的药,你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受害者。”
过往的三载想起这件事时,沈聿白也?会在?想,这件事上,他并不是所谓的‘受害者’。
从始至终赫王想要对付的都是他,而秦桢才是被贸然扯入这件事中的受害者,如果不是他,她不会经历这一切,她会过着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而不是面对他的漠视,和被他纵容而来的外人指指点点。
更不应该被他以?身边人之名?,以?她的命和他人做赌注。
就算彼时的自己知?悉李铭的为人,也?不是支撑他选择外人的借口。
“你被李铭绑架的事情发生后,我对母亲承诺过会对你好,但那时的我仍旧是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模样,认为不需要告诉你计划中的事情,使你再一次陷入困境之中。”
当众面对着自己的夫君与其他女子拉扯不清。
沈聿白指腹抬起,一点一点地擦过秦桢被泪水浸湿的脸颊,她眸中的委屈不解在?这一刹那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心?口,横冲直撞的情愫撞得他心?涩难解。
“你离开我,是对的。”
他嗓音中带着散不尽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