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她轻声道:“秋荷,你不要害怕。芳菲是要联合外人害我,所以我才不得不反击。”
“奴婢知道的。”秋荷心有余悸,却还是点点头。
她对鱼晚棠虽然惧怕,但是也有深埋于骨子中的忠诚。
鼻尖忽然传来淡淡的血腥气。
鱼晚棠有超乎常人的嗅觉。
她的小日子刚走,所以不是她。
“秋荷,你来月事了?”鱼晚棠问。
“没有,奴婢还得半个月才来。”秋荷小声回道,不知道为什么鱼晚棠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难道,来月事也会犯错?
“嗯。”鱼晚棠没有再说话,吩咐车夫,“去当铺,荣宝斋旁边那家。”
她要去当铺,也要去荣宝斋,而且那是繁华所在,正合她心意。
“是。”
马车在当铺停下,鱼晚棠带着秋荷下车,给车夫结了钱。
车夫还想做她生意,表示可以在这里等她。
鱼晚棠却道:“不用了,得晚上才回家。”
车夫这才失望地驾车离开。
鱼晚棠盯着马车有些失神。
“姑娘?”秋荷小心翼翼地喊道。
“没事。”鱼晚棠把目光从马车后面一道不起眼的血指印处挪开。
她们刚才,在生死边缘走过。
从前跟着霍时渊,她长了不少见识。
某次听人夸霍时渊,说他臂力惊人,曾经趴在马车下面逃生。
彼时她是不相信的,但是她蠢在将这种怀疑泄露出来,结果霍时渊被她激起了怒火,非要证明给她看。
她算什么东西,敢要他证明?
霍时渊却非要证明,证明完了之后,少不得再从她身上讨回来。
没想到,她重生之后,竟然能再遇有那般本事的男人。
鱼晚棠联想到了京卫到处抓捕的刺客,只觉自己侥幸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