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浴室明明很宽敞。
台面也明明是防滑的。
但路栀此刻却被卡在镜面和瓷砖转折的角落里,整个人被迫下滑,腿间夹紧的是他西裤的布料,他似乎尤其偏爱这种材质,即使穿衬衫也会挑一件设计感的拿来搭配,裤边的金属配件冰冰凉凉地扎着她的腿窝,她撑在冰凉台面上的掌心被炙热的空气熨到发烫,发出层层的汗,撑不住地朝下滑。
张嘴之后的吻愈发深入,她被收缴所有吐息,舌尖被他含住轻缓地吸吮,电流酥酥麻麻地一路直窜到头顶,后颈灼烧一片,被人握在手心,思绪迷迷糊糊地游离出去,又听到不知哪里传来的脚步声。
哒哒,哒哒。
似乎越靠越近,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半开的门随风一晃一晃,顶到她足尖,又缓缓被吹回原位,锁芯被卡出轻微的机械声响。
她咬了傅言商一口。
……
吻戛然而止,他退开半寸,敛着些微湿润的眼尾,语调压低:“……什么意思?”
她努力调整着不匀的呼吸,手横在他肩前,以阻挡他不知道会不会到来的下一次进攻:“有人啊。”
背后两只狐狸又开始挖挖挖了,不知道在玩什么,她实在被弄得难受,动了两下:“你儿子拱到我了。”
面前的人沉默了数十秒。
下一秒狐狸尾巴晃过,他顿了顿:“你说狐狸?”
“是啊,”她愣了下,“不然呢?”
“……”
他喉结滚了下,配着升高的温度,有种别样的克制感。
傅言商把两只在墙角挖来挖去的狐狸拎出来,转身放出去,再回过身来时,面上已经恢复一贯表情。
她头发还湿着,吹风机重新被他打开低速的冷风。
路栀:“你都不教育一下它们?”
他指尖顺着抖落开她的湿发:“狐狸会记仇,而且,不会听主人的话。”
“……”
傅言商看她一眼:“十斤的狐狸八斤反骨,所以很少有人会选择狐狸做宠物,它们的乖巧程度完全比不上猫狗,只是长得乖点。”
她垂下眼,噢了声。
吹风机风速停下,外面的人没有进来,她叠着腿轻轻晃,很显然有心事。
半晌后她才想起别的话题:“两只都是公的?那它们不觉得孤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