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我怎么疼你。”
他眼皮撩起来,这么没情绪的一双眼,路栀瞳孔却跟着地震了一下,前排的宗叔默默戴上了耳机,她抓了抓眉心,觉得他好像有点问题。
但是话又是她开口问的不是吗,于是话题就在这儿架住了,逻辑推回去,好像谁都没问题。
车驶过减速带,在枕月湾门口停下。
“你以后尽量别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路栀打开车门,振振有词,“直接说你想表达的意思,不然留白这么多,别人很容易往别的方向脑补。”
顿了顿,她摘清自己:“比如宗叔,你看,宗叔就误会了吧?”
宗叔回头:?
傅言商散漫道:“你往哪个方向补了?”
“我没有脑补呀,”她用蹩脚的中文说,“我刚学习汉语言,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摆摆手,“听不懂的。”
“……”
一整天好像也没干什么就到了晚上,她洗完澡躺床上,才想起来自己是有任务的。
很艰巨的任务,如何说服一位总裁同意自己趴在他身上吸血,把属于他的钱放到自己口袋里,这是个问题。
她不擅长直接表达需求,于是打算迂回切入:“今天爷爷跟你说什么了?惊喜是什么?”
他今天先洗完澡,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衣靠在床沿敲电脑,闻言记起来:“下周有空么?他要接我们去爬山。”
……
“爬山?”路栀记起自己十岁时被带着爬了三小时山,此后再也不愿跟家里人出去旅游,整个人抖了一下,“……可以不去吗?要早起吗?”
“你的早是几点?”他说,“差不多七点出发。”
她瘫在床上,完全被爬山的壮烈感支配:“不要,我不想早起,你喜欢爬山吗?要不你就跟他说我们去了,然后我们躺家睡大觉?”
“他和我们一起。”
路栀一个激灵,忽然坐起:“什么意思,那要出去住吗?”
终于慢慢回过味来,他问的是下周有没有空,而不是哪天。
路栀:“要去……几天?”
“天?”他偏头,“还没定,但的确要在外面过夜。”
……
整个房间大概安静了十分钟之久。
路栀想起水床、手铐、天花板镜子等等,心有余悸道:“那爷爷……不会又要给我们订那种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