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站在床边,神色不明地俯视了她一会,回身关上台灯。
夜色顷刻漫灌,只余对面百叶窗外透进一线线细微的皎白月光。
乔一钰在黑暗中僵硬片刻,直到陈最毫无顾忌地推开她的腿躺在床边,她才手脚并用蹬着他找回声音:“你给我下去!臭不要脸!”
陈最侧过脸,呼吸吹在她耳畔:“请你搞清楚,这是我的床。”
“……”
她才不管那么多,见蹬不动,改用双手上去拧他:“我躺这就是我的了!你下去!你不下去我喊人了!”
耳边的人轻笑一声,单手捉住她乱掐的两只手腕,用力一提将她整个人拉起趴到了他身上,另只手臂箍在她腰后。
眼睛渐渐适应后,她能在这淡薄月色稀释后的暗夜里,看到下方的人幽幽发亮的眼。
他轻声说:“你喊吧,最好把你爸妈也喊来,看看是我睡我的床有问题,还是你爬我的床更严重。”
乔一钰抽不出自己的手,闻声指摘他的措辞:“谁爬你的床,注意你的用词!”
陈最笑:“我真不注意,就该说勾引了!”
她气急败坏:“你!”
陈最压住她挣扎的双腿,低声警告:“别乱动!”
“那你松手啊。”
出乎意料的,陈最竟然真的松了手,乔一钰愣了下,按着他的肩刚要起来,他迅速翻了个身,天旋地转间俩人位置颠倒。
她要出口的骂声被他全堵了回去。
跟之前的吻都不一样,这次陈最整个人都严丝合缝压制着她,乔一钰有种被大浪淹到头顶的轻微窒息感,不只是呼吸,不得逃脱的躯体也同样如此。
就像一只被玻璃盖罩住的蝴蝶。
她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男女力量间的差异,不免有点害怕。
“……陈最,别压我。”
“那你给我看看。”
“你先起来……”
他打断她:“不是那里。”
乔一钰没听懂:“那是哪里?”
他的手从腰间穿到背后,向下,托住她的臀揉了揉,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白。
她掐住他作乱的手,怒然拒绝:“不行!”
陈最撑起身子:“你想清楚再说,后面再想找我,就不是这个价了。”
乔一钰骂他:“龌龊!”
“你说去吧,扣钱就扣钱,”她推开身上的人下床,“反正你敢开口,我就敢跟大娘说你看色情片,咱俩都别想好!”
乔一钰开门走了。
后面她都没找他写作业,一个人闷在房间看地生资料,会考还算顺利,结束后马不停蹄地继续复习其他科目准备期末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