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你自己洗,你选。”他表现得慷慨至极。
她一副要哭了的样子:“要点别的不行吗?”
“可我还没要呢。”他还委屈上了。
乔一钰垂着头,脑袋里闪过一个荒谬的提议,而且没等她回过神,就已经说出了口:“要不我出钱你找别……”
她说到一半想收住嘴,也已经没用了。
空气死一般的安静。
许久许久。
久到她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而肩上慢慢收紧的手告诉她不是。
半晌后,陈最轻吐出口气,笑着问:“怎么不说完?找什么啊乔一钰?”
她犹豫着抬头看了一眼,果然见他眼里没有一点温度。
“能满足你好奇心的人,遍地都是,”乔一钰终于把存了很久的疑问说出口,“学校也有啊,干嘛非逮着我看……”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乔一钰从他的话里推己及人:“那别人欠你,你也是这样对别人的?”
陈最抬起另一只手,拇指抚过她不自觉皱起的眉头后,抵住,推着她仰起脸,浑身隐形的刺慢慢又收了回去,眼里有些玩味:“你想什么呢?”
乔一钰想到,那晚看她身体,陈最安慰她不需要对长毛感到羞耻时,说过有的人体毛更加旺盛。
那这个有的人,就是别的欠他的人吗?
她突然觉得不舒服。
因为自己像摆在他面前众多菜中的一道而烦躁,也因为他这种荒唐的行为如此随意滥用而反感,还因为每次都被他得逞并且一次次得寸进尺而对自己生厌,还有很多无法形容的。
反正就是不舒服。
感觉到他在一寸寸抚摸自己的脸,乔一钰想拨开他的手,陈最直接靠近抱住她。
“想什么呢?”他贴在她耳边,低声道,“说出来。”
她扭头避开他靠近的呼吸:“你别碰我。”
“为什么?”陈最声音更显愉悦,“因为我碰过别人?”
乔一钰听他这么说,挣扎得更厉害,不接他的话:“你欠过我的也不少,只是我大度,都没拿来问你要什么。”
“嗯?”
“那么多次来抵这一次,扯平了。”
陈最呵出一声气流,摸到她背后连衣裙的拉链,猛地拉到底:“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