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好。”
盛公公看着皇帝晦暗不明的脸色,躬身道:“陛下……还传膳吗?”
萧聿面无表情地转身,“不了,朕晚些再过来。”
月色初起,夜风微凉,一声落辇声响起,萧聿再度来到景仁宫。
秦婈连忙放下手中针线,起身道:“陛下万安。”
萧聿见她满面愁人,走过去道:“免礼。”
秦婈并未起身,“臣妾向陛下请罪。”
“臣妾家中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无言面对陛下。”
楚家一口咬定秦蓉蓄意勾引在先,俨然将楚六郎说成了苦主,嫡庶有别,尊卑有别,便是秦蓉有理都成了没理。更遑论秦蓉确实勾引在先。
此事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萧聿坐在榻边看着她道:“你打算如何处理?”
秦婈道:“臣妾二妹妹虽是庶出,配不得楚家六郎,但断然没有去给人做妾的道理。”
萧聿看着她,微微出神。
秦婈清了清嗓子,道:“还请陛下给臣妾几日时间处理此事。”
她声音嗓音轻柔,却不难听出哭腔。
萧聿拍了拍榻,“你先过来。”
秦婈还是没起身。
萧聿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腰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秦婈整个眼眶都是红的。
萧聿与她一对视,眼泪顺着眼角便留下来了。
“都是臣妾管教不严,才出了这样的丑事,实在是……”
“好了、好了。”
萧聿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
他低头看着掌心里水光,不由想到从前……
皇后从不对他抱委屈、流眼泪,能哭成这样,也就是因为苏家那一回……可那时,他也在气头上。他一句话都没哄过她。
萧聿搂着她的肩膀道:“此事楚六郎亦是德行有亏,朕心里有数。”
这一夜,秦婈是在他怀里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