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侍卫拉紧缰绳,回头大声:“王爷,王妃,到了。”
苏菱:“。。。。。。”
两人好半晌才马车出来。
萧聿颔首抖了抖衣袍,苏菱咬唇抚了抚珠钗。
夫妻二人外衣规整,神情冷漠,半点笑意也无,仿佛不是回府,而是去衙门和离。
驾车的侍卫不由回想方才马车细微的动静,吓得根本不敢说话。
难、难不成是王爷跟王妃动手了?
两人一前一后,行过垂花门,走进长恩堂,内室门一阖,萧聿便后面环住了人。
苏菱用手肘推他,“让开。”
萧聿颔首低笑,哄,“不有人知。”
这幅混账样子,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也随之在苏菱眼前晃,一世白活,的脸红了。
男人心情大好,藏都藏不住,直接将打横抱了起来。
苏菱惊呼,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攥住他的衣襟,“作甚!”
长恩堂大白天就叫了水。
微风浮动,幔帐微扬。
苏菱枕在他手臂上闭目歇息,萧聿慢慢摩挲乌黑的秀。
昨夜,他就想问一句,今生嫁他,欢喜么?
但一转念,心便有了答案。
前世光景在眼前闪过。
那是一个秋日的午后,骊山别苑。
院子铺满了金黄色的落叶,靠坐在椅子上,逗弄手中的乌龟,明媚的阳光洒在的上。
挽的髻格外简单,只有一根玉簪,能清楚地看见额角的白。
那一年还不到四十岁,远没到白的年纪。
他知,这是偷偷用几味草药染的。染在了和他差不多的位置。
萧聿在后站了许久,想象,真正老去的模样。
世人常,恐美人之迟暮,可他家这个,他猜,就算有朝一日,满头白,落齿弓背,也一定还是个美人。
幸而今生,能亲眼一见。
萧聿忽低头,啄吻的肩膀,轻声:“东直门的渝风斋是做川菜的,我们晚些去吃?”
苏菱懒懒地撩起眼皮看他,故意:“怎么,晋王殿今都不用出门应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