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一咬牙,将死皮赖脸贯彻到底。
于是我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点了点头。
斐渡冷笑:“林酒,你看看床头。”
我扭头看去,床头贴着病人资料,最引人瞩目的就是患者姓名:林酒。
我:……
别人翻的是小轿车,我他喵翻的是航空母舰吧?
“林酒,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谎不打草稿。”
我尬笑了两声:“谢夸。”
斐渡默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电话号码。”
我乖乖报上。
斐渡又道:“加个微信。”
我不情不愿地拿出了手机……
斐渡满意地点了点头:“把地址发我。复查回访用。”
我呵了两声,一边把地址发给了斐渡,一边说:“痔疮医生的绩效医院看得很紧啊,连个回访医生都得亲自盯着。”
斐渡没答话,等我发送完毕地址,他突然道:“林酒。”
“噶?”
斐渡看着我,似笑非笑:“有没有人说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香蕉你个巴拉!
8
我慢吞吞走到医院门口,拿出手机准备打个滴滴。
半年前,我辞了画刊的工作,自己单干,现在是一名散人插画师,接接散单。
大学时期的朋友已经很少联系,唯一的闺蜜是高中同桌刘橙子,在老家上班。
平日里聊得最火热的,是同圈的网友,大家都来自于各城各地,大多时间微信群里聊天,少有机会面基。
可以说,在这座城市,我举目无亲,租了个小房子,过着自己的宅画生活,也算满意。
唯一就是……生病的时候的确有点孤独。
但一想到我做的是痔疮手术,我突然又觉得……孤独一点好。
不然,难道要一群人围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