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气温都好像在升温,无形的暧昧将他们笼罩。
盛辞慢条斯理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沈朝暮在这种眼神下怎么可能说得出刚才的话!
他有点慌乱地移开眼,手掌下是潮湿的头发,睁眼说瞎话道:“好像干了。”
没等盛辞说话,他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地把毛巾搁在盛辞手里,正要走向床铺的另外一边。
听见盛辞
()带着点隐约笑意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行。”
“……”
“你说干了就干了吧。”
沈朝暮脚步一顿,背对着盛辞,在内心疯狂发弹幕,人艰不拆懂不懂?
他无声地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床铺另一端,上床,躺下睡觉,浑身都包裹在温暖的被子里,感觉到了安全感,才朝盛辞看了过去。
他又拿着毛巾擦了几下头发,随后拿着毛巾走了出去,没多久把毛巾放到外面的洗手间回来了,看到沈朝暮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毛茸茸脑袋,眨着眼睛看过来。
盛辞有点意外。
十二点了,还不困吗?
往常沈朝暮都睡得很早,盛辞走到床边正要伸手关灯,就见沈朝暮只露出一个脑袋,侧对着这边,半边脸颊压在枕头上:“我要睡了。”
盛辞微微颔首,就听见沈朝暮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有点不好意思一样:“临睡前我想说——”
“今天的花,我很喜欢,谢谢。我也会给你准备礼物的。”
不管盛辞是因为在节目里营业也好,还是因为别的。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多少应该主动一点。
他也想努力一下,为了这个人,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盛辞伸手关灯的动作顿在半空,看着沈朝暮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了却一桩心事的样子,没心没肺的准备睡觉了。
他等了好几秒。
确定沈朝暮没别的话想说了,才“啪”地一下关上灯。
这谁睡得着?
沈朝暮第二天早上听见提前设的闹钟声音时,下意识伸手把恼人的声音关掉,睁开朦胧的眼睛对着天花板发呆,身体的感官一点点复苏后。
他才感觉腰间横着一只手臂,沈朝暮侧过身去,盛辞就睡在他身旁,天色还早,他睡的很沉,黑色的碎发散落,眼睛闭上,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睡着后的盛辞看上去透着一股无害感,淡色的唇看着就很适合接吻的样子。沈朝暮清醒了一点,盯着看了几秒,慢慢把横在自己腰间的手拿开。
沈朝暮下床换好衣服,洗漱下楼,天色朦胧,工作人员还没来,他先去院子里看了看昙花,发现昨天盛开的昙花已经凋谢了,只剩下几个还没开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