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休就站在旁边,盯着陈建民屁股下的摇椅,心中咯噔一下。
我去,这张摇椅分明就是自己送给秦玉的那张。
秦玉说过,送给他的桌椅等物是用来孝敬自己父亲的,那也就是说,秦玉实际上是陈玉,是当朝太子。
王休忽然想到自己对陈玉一直都很不客气,这家伙不会秋后算账吧。
王休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
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双手自然垂立在双腿旁,不敢有丝毫不敬。
之前的王爷叔叔像一个和蔼的邻家大叔,现在的皇帝充满了帝王的威严。
王休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惹得皇帝不高兴,来上一句:“来呀,拉出去斩了。”那真的就是芭比扣了。
陈建民见王休拘谨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于是便开口道:“贤侄不必拘谨,放松一些,就像我们前几次见面那样。”
王休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虽然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但也不会太拘谨。
王休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小胡凳上,嘿嘿笑道:“陛下,今天我的表现咋样。”
陈建民哈哈一笑说道:“朕还真没有想到,你小子这么能说,今天看到孔祥祺那样子,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哈哈”
王休也跟着嘿嘿笑笑。
“对了,酒厂多久能开始售卖。”
王休立即回答道:“还早呢,我的预计是两个月以后,第一批酒出来后,先放在地窖里埋上一段时间,去去火气。然后拿出八成出去售卖,留下两成继续埋着,作为陈酿,将来可以卖出高价的。”
陈建民有些失望的说道:“还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啊。眼看就要到十月,天气转凉,朕还想置办一些物件充实后宫呢。”
王休不免有点讶然。“陛下,过的如此艰难?”
陈建民长叹一声解释道:“朕的内库空虚的连老鼠进去了都会流几滴眼泪。”
“我去,陛下这么穷?朝廷的赋税呢?都用完了?”
陈建民老脸一红,随即说道:“朝廷收上来的赋税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多。”
王休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
陈建民无奈的说道:“而皇室的用度也是有限制的,不是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赋税收上来后需上缴国库,登记造册,每一笔开支都有它具体的去向,但这几年天灾兵祸,到处都要用钱。赈灾的钱必须给吧,打仗的军饷赏赐要给吧。所以国库早就超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