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嘴甜一点?这是不正常。你明明会正常说话的。”韶声不满地纠正道。
她已经跪坐在齐朔的腰腹之上了。
身下有满足的实感,但不够。
韶声撑着齐朔的肩膀,抬起上身,没过多久。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细的汗水。
“你怎么不动啊!我好累!”她控诉。
齐朔抱住韶声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肩窝上,低低地笑:“看,我说的对吧,小姐现在就对我好。”
他再不说话了。
韶声就这样坠入他为自己织好的迷幻巨网之中了。
仿佛坐在极高极高,高到能通天的秋千之上,他推着她,从这头到那头,从高处到低处再到高处。
巨网的丝线勒着韶声每一寸肌肤,好像在一寸一寸地,为她抚平身上不知何时涌上的酥痒,她聚精会神地体会这种感受,唇齿之间,忍不住要逸出些哼哼唧唧的声音。
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解齐朔话中的意思。
不过,就算她清醒着,应当也不明白。
她只知道,自己是拗不过他的,能做的只有自己说服自己,慢慢适应。
这样也行。至少和他说话时,她的声气会更足一些。
在巨网稍稍放松的空隙,韶声安慰自己。
当然,也在这样的自我安慰之中,韶声越来越晕乎了。
便如此,晕晕乎乎地过了一晚。
说回醒来之时。
虽韶声知道,自己晚上确实做下了决定,要适应齐朔的奇怪样子,但再听见她甜蜜的声音,又会想起夜里胡闹的场景。
她简直是太不适了!甚至打算不认账。晚上的决定,与白天的我有什么关系?
清醒过来的韶声,越想,心里越免不了要生出火气。
火气在齐朔将梅枝随意向她掷来时,爆发了。
梅枝落在被衾之上。
韶声转身,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白软软的手臂,刚伸出来的时候,冻得哆哆嗦嗦。等抓住了梅枝,却用了十成的力气,对着齐朔的脸,恶狠狠地掷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