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朔也不好受。他皱着眉头,喘息着又问:“说不说?”
“……”韶声仍然沉默。
甚至连痛呼都忍着,一声不吭。
接下来的是狂风暴雨。
疼痛已经变质了。
有东西从身子里涌出来。
齐朔将手指放入韶声口中,掰开她的下巴,强迫她出声。
他厉声再问:“说不说?”
“唔唔——说!我说!”韶声崩溃地大喊出声。因舌头被齐朔的手指压住,声音含混不清。
“好。”齐朔抽出了手指,声音又变得平和。
“是我嫉妒柳韶言!我嫉妒她能听你弹琴,嫉妒她能与你清谈论道!嫉妒你对她好!我不大度,我不配做将军夫人!行了吧!”
不管不顾地一口气说完这些,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了。
她还是忍不住。
韶声心里不禁涌起许多悲伤。
大概是在悲伤自己的不争气。
但齐朔对韶声的回答,似乎并不满意。
他扳着她的肩膀。将她牢牢压在镜子上。
湿润的嘴唇落于她的后颈,随之而来的还有冰凉的牙齿——仿佛在撕咬着猎物。
“柳韶言?数年前,于我全家遭难之时落井下石,我难道还要感激她?对她好?”他的声色更厉。
韶声一直强忍的泪水,此时终于忍不住落下来。
她明白了。
他仍然不愿告诉自己,他精通琴艺。
与柳韶言能谈论的话题,柳韶声不配知道。
所以,他其实是在意柳韶言的,才会一直记着她的错处。
镜子上沾满了韶声的泪水,此时只能映见模糊的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