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安也是倍感钦佩,心想,这怀山公都死了十几年了,想不到他这弟子还如此循礼。愈发钦佩:
“不久不久,怀公子可否启程,二公子还在南门等候呢!”
“哦!那行,出发!贤兄你不送送我?”
“君子远行,当以执柳,自然是要送的!”
于是怀英从偏房取了铁剑,插入鞘中,虽稍有不合,但也还凑合。提着剑跟着高怀安出了院子往南门而去。
一行四人来到南门时,荣二公子、富贵和二十多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几人一见面,荣二公子率先迎上前来,高兴道:
“怀兄!你总算来了!我们等候多时了!”
怀英也是故作洒脱,慷慨道:
“荣兄久等了,只因昨夜多喝了几杯,故而来迟。不曾想,荣兄竟如此深情厚谊,既帮我某了差事,还赠送马匹,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感谢你”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在荣华听来,切实“真情流露”,不禁欣喜,我又笼络了一个大才呢!
“哪里哪里,能为怀兄之宏志略尽绵薄,实乃小弟之幸也!来人,上酒,我与怀兄壮行!”
话音刚落,身后一小厮托盘而出,是早已备齐的好酒。
怀英看着美酒,心中万般无奈,但事已至此,只得先接下差事,路上再好好计议。
随即,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唉!今日得县尊大人恩典和荣公子厚爱,怀英不甚感慨!只是我孤身而行,恐有负所望啊!”
“唉!怀兄怎会孤身前行呢!此番押运粮草,县里征用民夫二十四人,差役六人,皆听候怀兄调遣!”
荣华说完,又凑近对怀英耳语:
“怀兄不是有斩杀妖兽建功安民之志么,我已请家父修书一封给边境的陈参将,你到了边境,就可借机留下,从此一展胸中之志也!岂不美哉。”
“啥?县尊已经修书给了陈参将?”
“低声,怀兄,我知你性情高孤,不愿走后门,但这官场就是如此,你放心,这次你去了至少也是百夫长!这可是建立功勋的根基啊!”
“呃。。。。。。。”
怀英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本想着要么半路逃跑,要么粮草一送到就撤,谁曾想这荣家的二傻子,做事这么绝!这回可就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唉,只听说走后门托关系求财求官的,还没听说过求死的!
但看着眼前的荣二公子,县衙的师爷、班头,自己的长期饭票乐善和二十多个征召的民夫,估计现在反悔的话,即使不被当场打死,也会被口水淹死!今后在这恩安县恐怕再无自己容身之所。
唉!罢了,就让本公子去会一会这边境妖兽吧!
计议已定,突然慷慨激昂,一把抓起酒壶、扯掉酒塞、翻身上马,昂头畅饮,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反手一扔,摔碎酒壶,大呵: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