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罢,老道也是一口而尽。
“哎呀呀,你倒是给我留点啊!”
老道见他喝了自己的酒竟然无事,也是奇异,但不点破。
“你小子,得了这天大的好处,老道喝你一壶凡酒,你还舍不得!唉!”
怀英听对方这样一说,心想这老道的酒确实不比自己这千日酿差,纵然脸皮厚,也过意不去。于是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扔过去。
“老道士,酒也喝了,这十两纹银就送你吧,够你喝上几个月的酒啦!”
老道接过银子,不禁好笑。
“你这个小子有意思,初看像书生、再看像无奈、细看又是个洒脱之人!这凡俗银钱,于我没用,你自己留着吧!”
“唉!老道士,不要打肿脸充胖子,收着吧。见你乃同道中人,方才给你的。哈哈哈,反正这钱也是我骗来的!哈哈哈!”
言语间,怀英竟然有些醉了,突然微风袭来,通体舒畅,迷离间见周遭山花烂漫,兴致高昂。
“老道士,你是哪儿人啊?法号怎么称呼?”
那老道士也不回答,看了看怀英腰上佩剑,点了点头问道:
“小子,你腰间佩剑从何而来?”
“这?哈哈哈!不瞒你说,这可是我花费无数心血得来的仙剑呢!”
说罢得意地把自己的佩剑扔给老头品鉴,随即又吹嘘:
“好好看看,这剑算得上仙剑吧!”
那老道接过剑拔出,稍稍端详,便还剑入鞘,心中念叨:证道啊,你竟然在这里。随即嘴角微翘,摇了摇头叹息:
“剑是好剑,只可惜你这‘剑鞘’却不过凡俗之物。”剑鞘二字说的十分郑重。
怀英倒是没听出异样,继续夸耀:
“老道士,看走眼了吧。我这剑鞘上螺钿金翠,乃是名剑所配,若非那日情急,也不会卖剑留鞘!至于这剑嘛,河里捡来的,千年不腐,定是仙剑!”
“哦?看你的样子你还会耍剑咯?”
“咳!你这老道看不起人,我乃怀山院唯一真传弟子,文章诗词、治国安邦、行军布阵、数术道法那可是样样精通,十八般武艺也是驾轻就熟,自然是会用剑!”
“我看不见得,你这小子满脑子凡俗杂欲,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用剑之人!”
“老道士,别看不起人,今儿个小爷我高兴,就给你舞一下剑吧!”
“哦?那你且舞来,老道且看看。”
“看好了,老道士,此剑舞我已十多年未曾舞过!”
言罢,怀山从老道手中拔出绣铁剑,环顾四方,摇摇晃晃地挥舞起来。时而软弱无力分不清东南西北,时而清醒刚猛,剑锋如游龙入海连贯飞驰,时而又兴致高亢嗡鸣不绝,只剩剑影昙花,时而低沉哀鸣,僵直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