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你们分明是打家劫舍的土匪,还敢说自己是良民!还不乖乖下马受降,否则老子活劈了你!”
这时怀英走上前来,见这些土匪中,有十多人还拿着一些竹竿、铁锹,倒也不像是穷凶极恶的土匪。心中便有了计较,对一旁的张三道:
“你去告诉他们首领,近前说话!”
张三虽有疑惑但也不敢质疑,只得上前传达。
“大人有命,上前说话!”
那骑马之人与周边几人耳语一番后,带着一人走朝前走了几步。但见到张干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又有陈文陈武长弓瞄准,便不敢再近前来。朝着怀英所在方向高声询问:
“我们真的只是流民,不知这位大人是?”
张三知道这匪首想打探虚实,便故意夸张道: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朝廷钦命的征南将军副将,怀将军!”
此话一出,不但匪首不信,就连一旁的张干等人也满脸诧异。倒是怀英见这张三如此上道,满脸微笑点头。
张三见怀英神情,便知道自己蒙对了,又补充道:
“怀将军此番同我等一同押运粮草,就是为了探查这一路上的匪徒妖兽,好彻底剿除,大军随后就到,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那匪首听说对方是什么征南大将军副将,心里顿时慌张了起来。早上手下来报,说是探查到有一支押运粮草的队伍,故而打算打个伏击。
不曾想,队伍中竟有两个百发百中的神箭手,自己差点就着了道。
现在有出了一个什么征南将军副将,一听就是大官,现在若是强攻,恐怕损失惨重。何况若是真有大军在后,那自己这几十号人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又打量着这所谓的镇南大将军副将,着实仪表堂堂,气度不凡,顿时没了底气。
“大人恕罪!我等真的只是流落至此的良民,只因活不下去了,只得干起这打家劫舍的勾当。”
怀英见其言语间神色闪烁,说辞又半真半假,按剑上前高声质问:
“胡说!尔等所着衣物中竟有朝廷甲胄,怎会是一般流民!快快从实招来,本将军或许可以给你们指一条生路。否则大军到时,尸骨无存!”
这时,原本挤在一起的民夫见这群土匪不敢上前,又听说自家大人竟然是征南大将军副将,虽然拿不准真假,但前翻请自己喝酒吃肉可是真的。便也不在惊慌,自觉地站在怀英背后,挺起胸膛,满脸得意地充当起了背景。
这一细微的变化也被匪首看到,再联想到刚刚这些所谓的民夫,竟然全部围拢在此人身边。心里暗惊,看来这些假装的民夫,实际上竟是这征南大将军偏将的暗中护卫。
还好老子机智,否则以手下这些蠢材,恐怕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当即下马,跪在地上哀求道:
“不敢欺瞒将军,我等本是鬼方郡的良民,因害怕朝廷征发徭役,故而带着三十多名乡人逃到此山中,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将军,我们在此地盘踞不过月余,确未伤及人命,只是抢一些财物粮食而已!至于这些甲胄,都是一路上扒尸体得来。”
怀英见此人此刻神情倒不似说谎,但说什么未曾伤人性命的话,自己是不信的。不过这对于自己而言,并不重要。
稍一沉吟便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