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不但兄弟反目,连人家的女儿都给搭上了。
朱棣咬着牙道:“去召大哥入见吧。”
宦官一头雾水:“陛下,谁……谁是……大哥……”
朱棣居然出奇的没有生气:“魏国公!”
宦官听罢,忙是领命,匆匆而去。
朱棣随即手搭在坐在榻前的徐皇后背上,想安慰什么,却是开不了口。
猛地……朱棣道:“对了,郭得甘……不,张安世呢,张安世呢?”
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开始在殿中逡巡。
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殿角里和朱瞻基排排挤在一起的张安世身上。
张安世方才还在低声对朱瞻基道:“阿舅不是吹牛,这个地方最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又绝不会被人注意,实在是看热闹却又不受波及的好地方。”
朱瞻基似懂非懂的点头,眼里迷茫。
他不理解,为啥阿舅这么胆小。
而这时,张安世一下子成了被人瞩目的焦点。
这让张安世很不适,于是却忙很是殷勤的样子站起来,快步走到了朱棣的面前。
这又是张安世的另一个生存秘诀,如果躲不了,那么一定要表现出积极的样子,因为本事大小是能力问题,而积极与否是态度问题。
古今中外,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死在能力大小的问题上,往往躺在地上的,都是态度有问题的人。
哪怕只是一小段距离,张安世也好似跑得气喘吁吁的样子:“臣在。”
朱棣焦急地道:“看看,你赶紧给看看。”
张安世自是明白朱棣这话里的意思,他不敢怠慢,连忙挤了进去。
大抵地观察了一二,却见一个脸色已苍白,没有多少血色的年轻女子,当然,此时张安世没有心情去计较相貌,目光却落在了这女子的伤口处,是割了腕,腕口的伤已被人包扎了,失血很多,人似乎处于休克的状态。
张安世一看这种情况,便有些为难,因为这涉及到了急救的问题了。
见张安世紧着眉头,朱棣紧张地道:“还……还有救吗?”
听到陛下询问张安世,其他的太医都不以为然。
只有许太医小心翼翼地看着张安世,心里默念着:“不能救,不能救……”
张安世说的倒是含蓄:“臣没有太大把握。”
许太医一听,几乎要昏厥过去。
其他的太医则露出几分可笑的样子。
朱棣道:“那就试一试,一定要竭尽全力。”
张安世却是皱眉道:“这……臣有些为难,眼下……需要许多的东西。”
“需要什么药,都可去太医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