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眼前一亮。
连忙道:“姐姐,就你啦,你别慌,不痛的。”
说罢。
这宫娥已是瑟瑟发抖,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惊慌失措地张望。
朱棣似乎也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于是正色道:“此女叫什么?”
亦失哈在旁道:“此女叫香兰,去岁时入的宫。”
朱棣道:“下旨,敕她的父亲或兄长为世袭千户!”
这宫娥一听,立即就来了精神,似乎连必死的决心都已做了。
张安世心里感慨,朱棣这个人能处,他居然真的给好处。
于是……张安世大抵将骨针连接至处理干净的羊肠两端,先是刺入宫娥的血管,这宫娥吃痛,却咬牙强忍。
另一端,则刺入了徐静怡的体内,他让人取了一个高床来,让宫娥躺在高处,如此一来,宫女的血液便流入徐静怡的体内。
只是……羊肠和骨针毕竟粗大,流速过快却也不好,张安世不得不将自己的手先用酒精洗了洗,而后捏着羊肠的中端,掌控流速。
这一切,都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惊奇不已。
而张安世此时极认真,这种手段其实是很危险的,因为但凡伤口感染或者有其他的因素,都可能导致死亡。
现在人命关系,没了更好的办法之下,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除此之外,张安世让人取酒精不断地擦拭徐静怡手腕的创口处。
这宫娥只觉得自己的血像是不断地抽离自己的身体,努力地忍住心头的惊慌,似乎是已做了必死的准备。
而朱棣等人,则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系列操作,一个个瞠目结舌。
还能这样?
人的血还能互通?
张安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徐静怡的情况。
因为他自己也无法确认,到底输了多少的血,这个时候,只能凭借感觉了。
他心里大抵计算之后,足足过了两炷香的功夫,才将骨针从二人身上摘下。
那宫娥已十分疲弱,被人搀着去休息了。
徐静怡这边……脸色稍稍红润了一些,不过依旧昏迷不醒。
到了这一步,张安世也只能全凭天命了。
“陛下……好了。”
“如何?”
张安世苦笑道:“臣也不知如何,且继续看看。”
朱棣颔首,却是依旧皱着眉头,显然还深深担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