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众劳力们个个精神抖擞,一听号令,顿时发出排山倒海的呼声:“喏!”
说罢,众人拿着铁锹、铁铲,或是锤子,冲上前去。
这沈家的庄子……确实是废了。
尤其是丘松一直在惦记着剩下没炸掉的半边建筑。
张安世权衡再三,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是把剩下的也炸了吧,直接夷为平地,他的新监狱,啊不,他的新学堂,自然也要在这一片焦土上拔地而起。
虽是打定了主意,可最终让丘松得逞的时候,张安世的心依旧还是在淌血。
我太难了。
自己炸了自己两次。
而且两次都是我张安世心甘情愿的。
张安世感觉在一团烟火中,就好像自己的孩子被夭折了。
而且他娘的夭折了两次。
吸了口气,回头又对朱勇和张軏骂骂咧咧。
朱勇和张軏耷拉着脑袋,不敢顶嘴,只嘴里轻声咕哝。
又回头,发现丘松不见了,细细一看,却发现丘松第一个冲进了现场,十之八九,又是想看看他的杰作,还有查验爆炸的威力了。
就在此时,一个汉子疾步冲过来,高呼道:“伯爷,伯爷,不得了,不得了,出大事了。”
张安世淡定地道:“又是什么事。”
汉子道:“来福客栈那儿,今日有人吃饭不给钱,哎呀……好几个人呢,还带着刀,凶得很。”
张安世便骂道:“他娘的,自老子来这儿,就没见过有人敢这么嚣张的,平日里连小偷小摸都瞧不见了,现在竟还有人敢吃饭不给钱,他以为他是谁?”
“走。”张安世大手一挥,猛地想到什么:“他们还带刀?”
“是。”
张安世勃然大怒:“召集人,给我召集百八十人,带上家伙,管他锄头还是铁锹,都带上,大家保护好我,跟我来。”
张安世在这渡口,还真是一呼百应。
一声令下,便有许多汉子带着家伙跟过来,队伍越来越壮大,乌压压的甚是骇人。
待到了客栈,这儿已围了个水泄不通。
里头便听人道:“谁说不给钱,只是没带,我叫人去取。”
“客官,你吃白食便吃白食,却还在此抵赖什么,我起初还当你是贵客,又见这和尚跟你一起,难怪你点这么多菜肴,原来就不打算付钱的。我不管,说什么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我已教人知会咱们张伯爷了,等张伯爷来,看怎么收拾你。”
“你叫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