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足利家族,对于天兵而言,也是可有可无的。
有数千上万这样的兵马,驻扎在扶桑,就足以控制全境,若是再有足够的海船,就足以弹压一切不肯服从的势力了。
如此一来,自己就不得不仰这些天兵的鼻息,因为人家随时可以一脚将你踹开,却不需承担任何后果。
这对于江户氏人等而言,不啻是晴天霹雳,因为……这是最坏的结果。
张軏落座后,撇了撇嘴,口里咕哝道:“本还以为,这些叛军,还能多打一个时辰呢,谁晓得,一触即溃,实在教人失望。”
江户氏人等,却一个个勉强挤出笑容,心却是凉透了。
张軏淡淡地扫视了他们一眼,随即就道:“足利家,可还有什么人……在世吗?”
一个江户氏忙道:“在四国,有一位足利义成尚在……前些时日,宣布了讨贼檄文,号召我等……”
张軏显然没心思继续听下去,不耐烦地道:“此人贤明吗?”
江户氏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张軏又道:“年岁几何?”
江户氏道:“三旬……”
张軏皱了皱眉,叹道:“怎么证明他就是足利家族的血脉呢?”
“这……”这个江户氏有点懵,一时之间,有点转不过弯,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道:“大家都知道……”
张軏道:“足利义教,生前可有什么公文,亦或者诏书……”
“这……应该是没有吧,不过……在幕府里头……可能会有……”
“玉蝶?”
“差不多……应该会有……将军家族的谱信……”
张軏道:“那幕府在何处?”
“此时已被叛军所盘踞,所以……”
张軏道:“那可就麻烦了,既是被叛军所盘踞,且不说这些谱册遗失,就算没有遗失,也难保,这叛军没有对其进行删改,你们也知道,叛军最是穷凶极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江户氏:“……”
张軏道:“我奉大明皇帝之命,既来此讨逆剿贼,也是来此,寻访足利家的后人,承袭王位,此事至关紧要,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足利家无后……”
江户氏道:“我想,那足利义成……”
张軏却是一挥手道:“问题就在于怎么证明足利义成是足利家的血脉,若是不能证明,我如何向陛下交代?诈称王族的事,历史上早有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这江户氏只好道:“可……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啊。”
“人尽皆知就是对的吗?”张軏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