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挠了?狂犬疫苗打了吗?”
“霍哥哥说明天就去打。”
“嗯……小霍,你先别着急走,给我看看伤口。”
未来岳母大人发话,不能不听,霍瑾瑜只好原地站定,只是没勇气给他的脸转过去。
江伯母“蹬蹬蹬”跑过去一看,霍瑾瑜飞快拉起睡衣领口一角,企图给脸上的伤口盖住,只是又被江伯母拉下去了,“噢哟”一声。
满心满眼的心疼:“怎么给挠成这样?这是疯狗吧。”
江大伯后来居上,定睛一瞧,迟疑出声道:“这个伤口……我看着不像是狗挠的,狗应该挠不出来这种形状的伤口。这个伤口倒像是人挠出来的……?”
江伯母又仔细看了看,一声哟:“还真的是。小霍,这哪个人给你挠成呃……”
说话的语气一顿,江伯母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猜道:“不会是今天那个和你干架的小伙子,叫佟什么……”
江月英补充道:“那人叫佟九宸。”
“啊对对对,就是那个什么东九……”没念过书的江伯母,自顾自给佟九宸改了一个她能记得住的谐音字名字,“这个小伙子怎么这样,打架就打架,怎么还专门往人脸上挠。”
这种打人只往脸上招呼,一般都是农村小妇女常用的招式。
霍瑾瑜顿时一副遇到知音的神色,“哐哐”附和未来岳母大人:“谁知道那龟孙子今天又犯了什么神经病,尽抽疯,使的招数全是‘三八泼妇’招。”
江家人:“……”
所以,今天白天两方人马搞的那样兴师动众,十分酷似早年港台电视上演的那种□□去火拼的大场景,结果就这?
对方竟然还使专门挠人脸的三八招,怪不得无论他们今天在店里怎么问那几个人,他们就是半个字也不肯吐。
也难怪今天吃晚饭时他们问舟舟,舟舟也是含含糊糊只说小霍脸受伤了。
一个大小伙子,给人挠成这样,的确是面子上不好看。
额角一滴水珠滑落。
霍瑾瑜抓了把湿漉漉的头发,四个人忽然被霍瑾瑜的这个动作牵动住视线。
江大伯皱眉问:“小霍,你怎么半夜三更跑客厅来洗澡?舟舟那间主卧室里不是有个卫生间么。”
“我……”霍瑾瑜语塞住。
“不会是主卧室的燃气坏了吧?”
霍瑾瑜刚想说“对”,主卧室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江轻舟站在房门口,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轻声:“大妈、大伯,你们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看店。”
眸光一转,视线看向霍瑾瑜时,嗓音蓦地生硬了几分:“霍瑾瑜,回房睡觉。”
话音刚落地,霍瑾瑜已经一个拔步,闪身回房。
房门被关上,徒留四个人还在原地站着,面面相觑了几眼,一人一句道。
江月英:“我怎么感觉小哥好像在生霍哥哥的气。”
江月红:“我也……好像有这种感觉,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江大伯:“小霍这孩子,对舟舟那真的是没的说。”
江伯母:“舟舟怎么也半夜三更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