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准备要让谢舒玉一直以一个小三?的身份存在,而他的年龄也总是屈下两岁。
周伏年想要的粉饰太平、干净名声,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
步步为营,布局设阵,为的不是金钱名利,为的是向?这位父亲一一清算当年之账。
至于之前用以交换的那些股份——周伏年想要的话也可?以拿回去。
只要他收得住。
周述凛不紧不慢地落下指令,浑然不着急的模样,也没?操心会不会被他拒绝。
显然是已经拿捏准了——周伏年拒绝不得。
权利尽握,现在的规则已经由他来定。
周伏年好?像终于看懂了他的心思——他从来没?有屈服过,他不过是在蛰伏!而他蛰伏所等待的,就是现在!
等待周氏各个枢纽全部出现问题,等待自己不得不去请他,等待、等待,不管他再提出什?么,自己都无话可?说,也无路可?走!
当真是好?一个儿子,好?一个周述凛!
气血翻涌,周伏年被气到心脏窒住。
在旁等待的助理脸色大变,朝外喊着人。
……
周述凛全然不顾,由着周家动乱。如果周伏年无法自己做出决定,届时他会自行处理。
他并不是在跟周伏年商量,这只是一则通知。
太平都只不过是明面上的,这层表皮之下,始终暗流汹涌。
周伏年早该看破。
手头的事情虽然他能处理,但费神费时也是事实。
彻夜处理完一件棘手的案子后?,周述凛捏了捏眉骨,往椅背一靠。
也是这时,冯余进来,手里捧着件东西。
他的姿态有些清倦,单手松了松领带,随口问了声:“什?么东西?”
那是个绸缎丝带包扎好?的盒子,体积不大。冯余笑着说:“应该是您的礼物。”
上面签收人就是他的名字。
周述凛在忙,冯余原先也忙得脚不沾地。瞥过一眼后?,立马起了重视,没?敢耽搁,赶紧先给送了过来。
闻言,周述凛的目光总算是正式地落过去,凝视着打量了须臾,心里闪过猜测,只是不敢确定。